这话,有几分失态,却足见皇帝是真心的高兴。
苏若华哑然失笑,也不再扫他的兴致。
正说话,春桃进来,含笑报道:“皇上,姑娘,殿中服侍的宫人,听得这个消息,都要来与皇上、姑娘贺喜,并磕头谢恩呢!”
陆旻说道:“不必了,若华需静养,不宜人多吵闹,就都免了吧。传朕的口谕,他们能尽心服侍姑娘,也就算是答报了。”
春桃点头笑应了,出门传话。
殿外的宫人听了,欢声雷动。
如今赵贵妃下令节俭开销,削减了各处用度,大伙日子都不好过,忽得了这个进项,自然大喜过望,对苏若华越发感恩戴德起来。两相比较之下,赵贵妃似乎只会令大伙倒霉。
李院判又叮嘱了服侍的宫人几句日常饮食禁忌事宜,留了一张安胎药的方子,便告退下去了。
露珠去抓药,春桃与芳年则到库房里选些补品出来,都找了由头出去了,独留下两个人说话。
见左右无人,陆旻便一把搂过苏若华,在她粉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低声问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段,你气色看着也不好,胃口也不好,晚上也总远着朕?专等这一天呢,嗯?”
苏若华笑了一声,脸颊绯红,满面柔情的望着陆旻,轻轻说道:“七郎喜欢么?”
陆旻望着她的眼眸,低声道:“喜欢,朕欢喜的都要疯了。多谢你,送给朕这个孩子,还有这一场好雨。”
苏若华便望着窗外那滂沱暴雨,嫣然笑道:“虽不知河南地方如何,但有了这场雨,七郎该有文章可做了。他们既如此践踏我的名声,七郎可不要饶了过他们,好好的给我出口气才是。”
陆旻看着怀中人似笑含嗔,娇软妩媚的模样,心神一阵荡漾,口中说道:“这你不必担心,朕不会轻饶了他们。”言罢,便噙住了她的唇,更将她向炕上压去。
苏若华任凭他亲热了一阵,待觉察到他越发的不安分起来,便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嗔道:“七郎若想我好生诞下这个孩儿,就该忍耐些才是。”
陆旻颇有几分扫兴,怏怏说道:“难道,这些时候,朕都要当和尚不成?”话虽如此,还是扶了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