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听着,双目炯炯的看着她,问道:“当真?”
秋雁道:“千真万确,皇上今儿去甜水庵,不单单是拜佛探望太妃来着。”
淑妃不言语,紧紧的咬着唇。
秋雁见她脸上红色越发盛了,道了声告罪,试了试淑妃额头,失声道:“啊呀,主子您在发烧,奴才这就请太医去!”
这边,钟粹宫里延医请药,又是一片忙碌。
陆旻乘于歩辇之上,狭长的凤眼轻阖,似在养神。
片刻,他问道:“她问了?”
李忠打了个激灵,忙低声回道:“回皇上,瞅着皇上与淑妃娘娘说话的空子,秋雁问了。”
陆旻轻笑了一声,没有言语。
李忠揣摩着皇帝这会儿兴致不错,便试着问道:“皇上,奴才瞧着淑妃娘娘对皇上很是谦恭柔顺,也很是惦念着皇上。这饶是病里,也没少做了鞋袜使人送到养心殿来。怎么皇上总不准她服侍呢?”
陆旻果然心情甚好,笑了笑,竟说给他:“这欲拒还迎,欲盖弥彰的把戏,淑妃玩的过火了。”
李忠恍然大悟:“皇上,您是说……”
陆旻说道:“你都提前知会过她,依然这幅样子接驾,分明是要告诉朕,她性淡如水,安贫乐道。朕来与不来,她不甚在意。她打量朕是个傻子,以为自己高明的很,笃定了朕会吃她那一套呢。”
李忠陪笑道:“皇上,淑妃娘娘如此,也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情有可原。”
陆旻垂眸,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李忠,钟粹宫平日里没少与你好处吧?”
李忠哆嗦了一下,连忙道:“皇上,奴才可不敢行那背主忘恩的事儿!即便两宫娘娘偶尔打点奴才,皇上也都知情。就是,奴才就是觉着,皇上这登基三载了,身边空落落的,连个贴心人儿都没有……奴才心里不落忍。”
陆旻不语,半晌言道:“朕的贴心人,绝不会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