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潭州很远的京城,九月天气已经有些冷,齐昭传来一件榆白色的长衣,坐在窗下拆信。
他爹自从登基之后身子越来越差,昨儿竟然一直坐在椅子上都未曾起身,也强行要求齐昭坐在他旁边帮着处理政事。
齐昭坐了整整一日,起来时腿都僵硬了。
所幸今日有福妞的信,福妞这几个月来写信非常殷勤,几乎每隔三日一封信递来,且言辞恳切,会说思念他之类的话。
齐昭在京城异常辛苦,要承受齐家另外三个儿子的冷眼冷语设计陷害百般阻挠,还要承受他爹的怀疑与考研,朝臣们的逢迎与批判,他唯一能感受到轻松与温暖的地方便是福妞的信。
这几个月他也给福妞寄了许多的信,也买了许多的好玩的好吃的寄送过去,问过她要不要来京城,福妞只说习惯了周家的日子,等他在京城一切顺遂了再来。
的确如今若是福妞来了,齐昭尚没什么法子能做想做的事情。
他爹是万万不会答应他的。
可齐昭看着那封信,却内心沉了下去。
福妞的信的确是极多,笔迹也没有问题,可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手里拿着信,好半晌,外头进来个人,是一直替他办事的穆林。
穆林低声道:“主子,二公子的人去了永州。”
齐昭猛地站起来:“去永州?”
他神色一沉,立即说道:“派人去告诉舅舅,立即回永州,无比护着周家人安全。此外……你亲自去一趟永州,把王福福以及我叔父婶子都接来。”
穆林点头:“属下遵命。”
齐昭知道,福妞只怕不愿意来,他必须得想个完全的法子,便低声跟穆林说了几句,穆林很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