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在辽西攻城拔寨之时,冀州境内徐荣军与麴义部的对峙也告一段落。
在南皮城下碰了一鼻子灰的麴义不甘就此撤回清河境内,因此算计着在漳水以南伏击前来增援南皮的徐荣军,但却未能如愿。
刘和麾下部队作战时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各军将领在行军布阵之前都会与战场附近的友军保持联络,以此保证联合对敌的有利态势。鲜于辅在南皮城下挫败了麴义的进攻之后,并不是躲在城内沾沾自喜,而是立即派出细作出城侦察麴义部的动向,并且将观察到的敌情在送回南皮的同时,还送往赶来增援的徐荣部,以便徐荣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和对策。
徐荣获悉南皮的危急已经解除,心里就不再担忧和焦急,为了将麴义这支部队吸引在漳水附近,因此故意减慢了行军速度,而且几次做出欲渡漳水南下的姿态,但最终却是犹犹豫豫的继续在北岸徘徊。
麴义的部队就埋伏在北皮城西十里外靠近漳水南岸的地方,他们伸长了脖子等着徐荣军渡河,结果被忽悠了好几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本来还想临走之前捞一把的麴义,忽然意识到了不妙,他在这里算计徐荣,万一徐荣故意以自己为饵将他吊在漳水南岸,到时候高邑方向派出一支大军前来断后,南皮城内的鲜于辅出城助战,那他反倒成了被围堵的猎物!
想通了其中厉害,麴义再也不敢托大,急忙率领部队朝修县方向撤退。
第二五七章 势在必得大东北
麴义最终能够率领部队顺利撤回修县,还得感谢远在蓟城的大公子刘和。如果不是刘和要求冀州暂时维持南北对峙的局面,喜欢兵行险招的卢植就会派出太史慈前往南皮围堵麴义。
以麴义剩余的兵力,单独对抗徐荣、鲜于辅或太史慈的一路兵马尚可,但若是让他同时对抗这三路兵马的合击,就算麴义麾下有先登死士这样的精锐,同样难逃一劫。
正如麴义推测的那样,徐荣确实是在以己为饵将他吊在漳水附近,然后为高邑城内一直未曾出动的太史慈创造围堵他的机会。既然南皮城已经被鲜于辅稳稳掌控,徐荣便不必急于赶至南皮城下,因而可以站在冀州战场的全局来进行思考和应对。
在徐荣看来,颜良军从冀州撤回并州之后,高邑城只要有一万步兵驻守,便可抵御袁绍五万以上兵力持续三个月以上的进攻,而高邑城内如今却有两万兵马,因此完全可以抽调一万部队出城围堵麴义,待解决了麴义一部,再回援高邑也完全来得及。
麴义的部队在漳水和绛水交汇处的狭长地带,如果高邑城内派出一军沿绛水而下,就能彻底堵死他撤回清河国的道路。到时候鲜于辅在东、徐荣在北,太史慈在西南方向,三路部队就是三万兵马,绝对可以将麴义攻打南皮剩余下来的一万多兵马摁死在绛水以北、漳水以南。
刘和之所以要求冀州方面保持南北对峙的局面,却跟他“先北后南、先东后西”的战略布局有关。
幽州的北方是广袤的草原和荒漠,不仅可以为刘和提供源源不断的上等战马和牛羊,而且还是最佳的练兵场。北方的游牧民族虽然桀骜不驯、生性残暴,但在聪明善战的汉人眼里不过就是难缠一些的对手,当初的匈奴人比现在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还要凶猛,一样被卫青和霍去病率领的大军打得豕突狼奔,迁徙逃亡。事实证明,只要汉人政权没有陷入内耗,北方的游牧民族根本就不足为惧。
不提完全掌控,只要刘和能够左右幽州以北的局势,他就可以通过互市的方式换回需要的马匹和牛羊,进一步提高部队的战斗力,提高幽州的农业产量,提高民众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