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家小儿,玩弄人心,阴险狡诈,端得不当人子!”公孙瓒恨恨地骂道。
“公孙先生,这次刘虞派你前来南皮,可是为了张翼德在涿县杀官一事?”关靖询问公孙纪,转移公孙瓒的注意力。
“正是为了此事。这里有刘虞老儿写给将军的一封信,您看过便知。”公孙纪说话间将书信掏出来呈于公孙瓒面前。
公孙瓒看着刘虞的书信,脸色越来越黑,到了最后,直接将写有字迹的绢帛丢在了地上。
“哼,刘伯安这老匹夫,还以为是从前么?本将军被朝廷封为蓟侯,领地便在蓟城,如今却被他占据,竟然还在信中质问我是不是想要造反!”
关靖也附和着说道:“刘虞老儿不辨是非,明明是刘玄德义弟做下的事情,怎么能牵扯到将军头上!”
公孙纪听到关靖提及刘备,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又从袖袋内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这里还有一封手书,是刘伯安写给刘玄德的,措辞十分激烈,要求玄德三兄弟前往涿县吊孝!”
公孙瓒劈手夺过刘虞写给刘备的书信,很快浏览了一遍,然后也丢到地上,气呼呼地说:“岂有此理!刘虞手下鲜于银欺凌张家在先,他怎么不处置?张翼德率军闯回涿县杀官虽然做的过了,可也是被鲜于银逼迫所致,何至于要给被杀之人坟前吊孝!”
关靖于是建议:“将军,眼看年关将至,不如暂且将此事搁下。等过上一段时间,自然会被人们渐渐淡忘。公孙先生来一趟南皮不容易,不如好好招待一番,让他晚几天再回蓟城。”
公孙瓒点头,说:“理当如此!来人呀,给公孙先生安排最上等的客房,好生安顿!”
公孙纪于是在南皮城内住了下来,也不着急返回蓟城给刘虞回话。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在刘虞手下有渐渐被疏远和取代的趋势,特别是刘和将李严、刘放和徐邈等年轻人招进府中之后,这几个年轻人蹿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已经直接威胁到了自己的位置。
刘备派简雍来南皮,就是为了挑拨公孙瓒与刘虞的关系,降低张飞闯祸的影响,当他听说刘虞特使公孙纪来了南皮之后,就想方设法地从公孙瓒身边人口中套取有用的消息,很快弄清了公孙纪的来意。
简雍一面派人将消息送回信都,一面继续磨叽在南皮,不时地邀请公孙瓒身边人饮酒作乐,请众人在公孙瓒面前帮着刘备说好话,同时继续“抹黑”刘虞父子。
没过多久,刘备亲至南皮,向公孙瓒请罪,声称自己因为没有管教好兄弟,结果给公孙将军带来严重的麻烦。刘备还哭着要求公孙瓒将他绑了,然后交给公孙纪带回蓟城,他愿意代替张飞接受太傅大人的任何责罚。
公孙瓒心里本就堵得慌,看到刘备如此惧怕刘虞,更加有气,于是将刘备训斥了一顿。
公孙瓒说:“你是我亲自任命的平原相,你的义弟张翼德便是我的部属,他犯了错,出面承担的那人自然是我!刘虞驭下不严,纵容属下鲜于银横行乡里在先,张翼德失手杀人在后,此事根本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你且返回信都好生替我经营安平,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