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睨他一眼,“怎么?你很担心么?”霍青有些不悦,“萧大人,别忘了你作为臣子的本分。”
“谁是他的臣子了?”萧予戈冷笑,“我这回来,纯粹是想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不是来当祁靖宁的臣子。”
祁靖宁闻言陡然摔了茶碗盖,“南,南子彰?”
“萧三下落未明,以防万一,娘嘱我来做烟/雾/弹。怎么?不许?”
他那跋扈的姿态放在萧予戈的脸上是怎么瞧怎么别扭,祁靖宁取回倾翻在奏折上的碗盖,“没。孤允许。既然‘萧大人’回来了,届时孤会命北都所开堂审案。子彰兄弟,到时还请你嘴下留情,权当是给萧大人面子、”
“再说罢。”
祁靖宁:……
南楚杉一路奔驰,在天黑之前赶到落脚驿馆,嘱咐小二牵马去喂水后,点了馒头和小菜窝在角落用餐。
“听说了么?这回的年宴要请胡人舞女。”
“胡舞?陛下不是最不喜欢这个的么?”
“听说是近日风头正盛的纪大人安排的,而且还有人说陛下的妃嫔也会参与到其中。”
“真的假的?那还真是叫人期待。”
几名年轻男子聊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撞杯咬牛肉。
南楚杉咽下一口炒鸡蛋,心道,祁靖宁不是向来喜欢一切从简么?怎么今年倒是愿意大操大办了?
转念又道,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测。
是夜。
南楚杉简单梳洗一把,合衣枕在包袱上,眼里亮堂堂的,毫无半点睡意。屋里烛火已灭,外头偶有房客走动,衬着半启窗子里透来的呜咽的风,有些催眠。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