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所及之处是座地宫,四角悬挂宫灯,头前见着的光芒正是由此透出。萧予戈深吸一口气,搭着殿门站起,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挨着墙壁坐下喘气。
忽听齿轮转动,沉重的殿门竟顾自合上,映出张精致的青铜狐脸,不尽人意的是,狐面并无双眼,失了最关键的神采。
歇息好半晌,萧予戈后知后觉地感到阵阵寒气袭来,不禁抬头观望,顿时哑然。只见地宫的中央正摆着一具冰棺,他双手合十朝前拜了拜,又架不住好奇心驱使,站在棺前白石阶踮脚瞥了一眼。
棺中人仍旧明艳,宛若睡着一般。
萧予戈却是一下子慌了神。
恬妃?
祁靖宁一连喝了三四杯清茶,勉强压住火气,却还是止不住地捶击书桌。
“先是七巧,再是纪司墨和赵吏使,当真觉着孤的人好欺负是么?”又是连续几下捶击。
霍青气定神闲翻过一页书,“陛下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子,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坏处。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盘算,看看接下来又是什么样的招数。”
“且陛下谨记,您现在是万人敬仰的帝王,而非环海的小衙役周嘉海。有些事,有些情,他能做,陛下不行。”
祁靖宁咚地一声靠向椅背,倚着脑袋朝霍青比出三根指头,“这是孤的命令。”
“臣是霍青。”
“真是无趣。”
经过些时候,霍青起身放回书本。
“不留孤这儿吃晚饭了?”
霍青背对着他举起三根指头,“三倍。”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霍将军半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