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但说无妨。”
“此事不许让我的妹妹知道,哪怕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成交。”
莫太妃新染的指甲在莲花白瓷杯上抚摩,“哀家头先走了神,你们再说一次。”跪着的妃子们面面相觑,刚动嘴准备复述,那瓷杯骤然在身前碎开,离得近些的妃子被碎片划伤手背,潺潺流血,然却是将头贴得更低。
“陛下的女人竟同民间无知妇人一般相信什么孕子偏方?”她敛起唇角冷笑,淡淡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杀人。”
“他们说那是刚死的婴孩,所以我们才……”
莫太妃暗自扫了眼,近十余名妃嫔都做了这等腌臜勾当,其中不乏身居高位担重任的贵妃,心里不觉寒意升腾。
“常在河边走,怎可不湿鞋。如今引火烧身了,才想着找哀家求救,晚了。”
妃嫔们又是连连磕头。
“都下去罢,哀家头疼,庄贵妃与易美人留下。”
妃嫔们只得哭哭啼啼地出去,隔着老远,莫太妃都能听见她们呵斥宫人的声音。
“都坐下,哀家只想同你们说些家常话。”
庄贵妃和易美人称是,在宫人搬来的椅上坐好。
“紫竹,来替哀家揉揉头,疼死哀家了。”
紫竹嬷嬷福身,上前为之按摩。
“哀家听闻那位萧状元回来了?可久久不听他入京城的消息,如若哀家没有记错,易美人的庶弟随行了?”
易美人诚惶诚恐,怯怯点头。
“你这庶弟倒是有些本事,先是易家,再是郑家,现在又是萧家和南家。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