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生就此告退。”
等人离去,曹秉章看向一旁低头喝茶的霍青,见对方毫不理会,便抬眼朝对面人道:“萧大人还是执意认为自己与贩卖死婴的案子无关么?”
“怎么?是找到证据了?”
曹秉章招来边上卫兵,选出几张纸着他送去,南楚枫逐一看过,不禁冷笑,“这收据倒是做得挺真,落款、手印一个不落,连着时间都教人难以反驳。”
“萧大人不承认?”
“怎么承认?”南楚枫挑眉,“霍青,别嘬了,都没剩多少。”霍青盖上茶碗,轻咳一声,“本将军听说南师爷入京了。”
“已遣人去请,稍后便至。”知鉴回答,随即咦了一声,曹秉章忙问发现什么,他沉声道:“不知是否为学生的错觉,这数额看上去有些奇怪。”
南楚枫亦起了兴致,“怎么个奇怪法?”
“这些数额似乎与六年前那起贪污案涉案人员的银钱数额相近,可眼下不得当年案卷,小生不好妄下定论。”
众人闻言,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六年前,建鸿三十五年,萧谨怀审的最后一个案子。
霍青和南楚枫迅速交换一个眼神,那起案子几乎拉了大半官员下马,连着当时的太子一并落网。他们永远忘不了那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一派血雨腥风的场面。
“未经证实,切勿胡说。”曹秉章正色,“萧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是认罪?”
南楚枫拱手,“我只问一句,账册上是否没有买主的任何消息?”曹秉章转头瞧知鉴,后者轻点头,于是回道:“此案或涉嫌内宫,自然是要小心谨慎。”
“哪怕再小心,总不可能连个中间人的信息都没有罢?而且,照此来看,下官便又有新的疑问,既然任何信息都无,又怎知与内宫,与环海有关?”
“带人证。”
惊堂木落下不久,只听轮子缓缓滚动,由远而近地现出两个人影。南楚枫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主事大人说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