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南楚杉的手在药箱的格子里摸索,“你说王九他们?没有,我哥会打人。”
“那,我……”我是第一个?
话未问出,牢头已将脸盆送来,南楚杉疑问怎么这样快,牢头回说小顺正好烧了水准备煮鸡。
“放那儿罢。对了,同小顺说声,让他再出门买点新鲜骨头棒子熬汤。”
“是。”牢头在桌上放下脸盆,悄无声息离开。
南楚杉抽下墙边脸盆架上的毛巾,等了好一会儿才把热度适中的湿毛巾覆上萧予戈的伤处,“要是觉着烫就说,不用忍着。”
“好。”
萧予戈依着她的嘱咐按着胳膊许久,久到另一胳膊快要发麻时,南楚杉有些冰凉的手接替,“接下来要揉药油,可能有点疼,大人能忍则忍,不能忍的话,叫出来也无妨。”
“太丢人了。”
“总憋着容易得内伤。”说着,南楚杉往手上倒了好些药油,收回毛巾,就这么按了上去,而后慢慢开始动作。
“啊!”
“大人你别乱动。”
“疼疼疼,真的太疼了。轻点。”
“等会儿就舒服了。”
隔壁牢房正在喝水的犯人噗地吐出一大口,猛烈咳嗽几声,喊来正在巡查的狱卒,“这,这南师爷,是男人?”
“女的。”狱卒奇怪地看着他,“你都在牢房里待了这么久,却连我们师爷是男是女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