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道:“因着师爷同我提过,炎狐使者们入夜后严禁下山,且即便真的要下山,也会走捷径,而非香客山道。”
“原来如此,”刘骅扬拱手,“今日还真是受教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郦平洲送回棋谱,起身道:“该知的事,本官已然知晓,多谢萧大人配合。”萧予戈微笑目送他二人离开,随即低头看书上的标记,萧卫凑近点身子,轻声问道:“大人,您当真是为他人顶罪么?”
“没有的事,莫要听旁人胡说。”
“铁蒺藜的事,我也知道了。”
萧予戈蹙眉,“什么铁蒺藜?”萧卫诧异,一五一十地脱言。
“与他们无关,苏玉缜最后见到的人是我。”他啪地一声合起书页,“且将这谱子和玉佩交予汤二姐,剩余的事她会告诉你。”
萧卫称是,上锁离去,不曾察觉身后的萧予戈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自己的胳膊。
南楚杉刚踏进书房,南楚枫立即停住手中动作,拉下一本公文遮挡,南楚杉几步上前拨开,眯起眼询问,“这三个月的外来人口名单?你看这个做什么?”
“不过好奇罢了。”
“好奇?”南楚杉忆起那日的信件,喃喃自语,“陛下也是三个月前离的宫?难不成……”她一把按上桌头,“大哥你不会觉着他会来这儿吧?”
南楚枫继续核对,“不无可能。”
“理由?”南楚杉抱走一叠公文,坐到萧予戈的座椅上,伸手顺蹲在桌上望门外大树的小肉干的毛,“总不会是要视察萧大人的任职情况罢?”这想法令她觉得万分可笑。
“有可能。”
南楚枫放下名单,起身去倒茶,抿进一口后说道:“要是祁靖宁会以什么身份前来环海?”
“游商。”南楚杉往纸上摁下官印,“这是最为安全的法子。”环海县内特产多样,每月皆有游商前来交易,祁靖宁如果混在商队或自成一派,自然不会暴露。
“但我觉着,他会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