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停在床边,说道:“子彰会来看护。萧三,我有话要同你谈。”
是南夫人的声音。
萧予戈连忙用袖子抹了把脸,将南楚杉的胳膊收进被里,跟着南夫人出门去。刚走出不久,与前来交班的南楚枫打了个照面,对方不冷不热地寒暄两句,又乖巧地听从南夫人的嘱咐,放慢步子入屋。
二人在花园小亭里坐好,南夫人扫一眼空空如也的圆石桌,笑道:“这环海县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贫。”
“南夫人稍等,我这就让他们去烧水。”
“罢了罢了,只是说两句话,犯不着这么大阵仗。”她打量一番正僵直着身子的萧予戈,“你在紧张?”
萧予戈摇头,“许是少穿了衣,眼下觉着有点冷。”眼前妇人是心上人的母亲,于情于理,自己都该有所敬畏。
“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经她提醒,萧予戈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虎口处有一大块青紫。
是在地牢里弄伤的么?他心中疑惑。
“知道我要同你谈什么吗?”
“愿闻其详。”
南夫人牵了下嘴角,淡然发问,“是你的主上命你对小杉儿下手?”
“夫人此话何意?”萧予戈顿时蹙起眉,“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这个道理罢?”南夫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萧予戈拳头松了又合,“君不曾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