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舍得唤我一声姐了?”汤君雅在树前观赏大石头上坐好,“我还以为你改姓姜之后就只认那儿的祖宗。”
“姜也好,萧也好,都是我的祖宗。你呢?汤氏君雅姑娘。”
汤君雅冷哼一声,四下张望,问道:“子彰呢?怎的我到了这么久都不见他人影?”
“衙门来人说是出了点事,火急火燎地就出去了。算算时间,也就比你早一点。还真是不大凑巧,就这么错过了。”
“罢了,这事同你说也一样。”汤君雅似乎是坐得不大舒服,慢慢地移动两下身子,“我知道玉佩的事了。”
姜昴蹙眉,“你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
“不然,你以为自己如何能在环海安全地抛头露面?子彰只能救人,但不见得能护人。”
“你知道了这事,接着?”
汤君雅清了清嗓子,“我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相似的,听说那东西珍贵得很。”
“我见它第一眼便知并非俗物。大姐若是想同我探讨玉器,恐怕来得不是时候,我现在困倦得很,提不起兴致。”
“我幼时偷听到父亲与母亲说,这块玉佩关系到萧家全族的运数。如今一分为二,恐怕事出有因。”
姜昴随意点了两下头,汤君雅见他这番表现,有些不悦地撇下嘴角。
“这玉的故事我不知晓,从来就没有人同我提过此事。”姜昴翻了个身,靠在曲起的右臂上,“但我记得《梦川集》的第三篇就写过玉。”
“不是第七篇么?我记得永乐那时还因着与他岁数相同,吵嚷着让娘也给他买块玉戴。”
“当真?”
汤君雅睨他,“怎么?是信不过我的记忆么?”姜昴当即赔笑,“永雅姐打小过目不忘,是我等学习的楷模,我怎会质疑你的能力呢?只是,南家的《梦川集》似乎与萧家不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