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大喊,“来人!拦住他!”数名家丁抄起木棍围住二人,男子轻笑,直直飞到屋檐上,冲着下面的人喊道:“待小公子向我家主人履行约定之后,自会将人归还。”
新娘子登时掀下盖头,露出精致面容,凤冠挂饰因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乌发红唇相映。萧予戈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南楚杉望见他时,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男子并不给他们过多对视的工夫,纵身一跃,落到身下的棕马背上,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南楚柳上前要为姐姐疗伤,被对方抬手挥开。那些个护卫被南夫人遣去领工钱,顿时堂中只剩南家母女三人。南楚杉用力吸了一口气,身子止不住地发颤,“那是智桥?”
“应当是他假扮的罢?”南楚柳道。
南楚杉尽力压住自己翻涌的心绪,试着用轻快的语调回答:“是智桥就好。京城高官内院他都如入无人之境,如今这月影山应当不在他的话下。”
南夫人点头,上前去搭女儿的肩膀,另一手板正她的腕骨,“先前我瞧见时也是吓了一跳。二胖,你这些小心思可该收收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连智桥这位旁到不能再旁之人都察觉出来了,你觉着其他人还会这般坐视不理么?”
“是女儿不够成熟,令娘亲担心了。”
这马行出长长一段路后,萧予戈才问道:“你怎知我定会前来假扮新郎?”
“是主人在赌罢了。若大人不来,我们便会到环海劫人。”
萧予戈笑,“那些委托的人,是你们派去的?”
“是主人的意思。”
“我尚未获得证据,还不想见你的主人。在前头那棵大树前放我下来罢。”
男子摇头,“主人有要事相商,还请大人切勿爽约。”萧予戈啧了一声,闭眼无话。
假婚礼的委托暂告一段落,南楚杉换好衣服,同母亲和妹妹打道回府。正欲踏上马车时,见不远处有一人鬼祟闪避,当即冲去揪住对方衣领将其拎出。
“萧卫,怎么是你?”她心里咯噔一声,“大人呢?还在县衙里么?”
萧卫眨巴眼睛,瞧着极为无辜,“大,大人?他不是在府里么?师爷没有见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