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柳按住她肩膀,“姐,你可是娘一手培养的衣钵传承人。现在怎可被这些儿女之事牵绊?况且,你不是还未查清楚大人的身份么?”
“陪我待会儿罢。”南楚杉搭在桥栏上的手缩紧,“等我整理好这一阵的繁杂,我就能安然回去面对公堂。”
“好。”
萧予戈整理完公文,心满意足地起身去厨房,小顺坐在灶前,手中小蒲扇晃来晃去,察觉有人靠近,警觉抬头,随即笑开,问道:“大人怎的来了?这夜宵还未入锅呢。”
“那你在做什么?”
“是师爷吩咐的,说是要给小肉干擦身子用。”
萧予戈背手过去,掀开白布瞧碗里之物,“这又是什么?”小顺探头,“是师爷醒的面,说要给大人做红豆汤团。”
红豆汤团?萧予戈一怔,迎上小顺的询问目光,微笑道:“你且忙着,本官到别处转转。”
“大人慢走。”
吃过团子,永乐的身子就会暖和起来,这样就又能和哥哥们一道玩耍。
永乐,日子总是甜的,你莫要往苦里过。
轻柔而慈爱的女声如犹在耳,萧予戈用力闭了闭眼,指甲几近陷进肉里。夜风拂过,满是寒凉之气。
“大人,有急案!”王九这一嗓子一把将他拉回现实,他用力吐出一口气,朗声问来人,“发生什么事了?”
“师爷在外头捡回个姑娘,那姑娘嘴里一直念叨‘杀人了’,师爷这才让我来请大人过去瞧瞧。”萧予戈闻言忙让王九带路。
那女子被南楚杉安置在偏厅,浑身发抖,一见萧予戈来,抖得更为厉害。南楚杉抚着她的后背宽慰几句,又抬头对萧予戈道:“我们回来时正见她蹲在门口,大致的情况大人应当已听王九提过。只是她现在情绪尚且不稳,若是要问话,恐怕有些麻烦。”
萧予戈道:“无妨。王九,你且为她安排个房间。外头更深露重,师爷还是早些回去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王九上前欲与南楚杉商讨县衙内的空厢房,南楚柳插言,“住县衙做什么?这儿住着一群男人,独她一名女子,传出去怕是不好。正巧我家还有空房,便跟我们住罢。”
“如此便好。”萧予戈望一眼还处于恐慌中的少女,“你且同师爷回去,有什么事就与她说,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