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内里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流氓。”
孟清陶倒是对顾翕抢烟的行为不恼怒,反而是自嘲着拿起酒瓶一通猛灌,街角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他紧绷的下颚线一半明一半暗,他全脸都写字四个大字“我不高兴”。
孟清陶喝的一点都不痛快。
“你倒是谦虚了,我还没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流氓。”
顾翕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他拿出火机打火,烟丝瞬间被点燃,不知怎的,看见这一幕的孟清陶皱起了眉。
他放下酒瓶,把顾翕手里的烟抢了过来说:“未成年不准抽烟!”他动作来得突然,酒瓶里的酒溅出不少正在顺着他的嘴角滑到喉结上。
顾翕也不生气,摆了摆空落落的手。
“你这抢烟的行为倒是挺流氓的。”顾翕扯过孟清陶的手吸了一口烟,往孟清陶跟前靠过去,他故意把烟吹到孟清陶耳畔,唇角有意无意的掠过孟清陶的耳骨。
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充满蛊惑的在孟清陶耳边响起:“我能,吻一下,你的耳骨吗?”
“冒犯了!”顾翕朝着孟清陶的耳骨亲吻了一下。
孟清陶的耳边传来几声喘息的声音夹着一些细微的口水吞咽声,“我不是什么乖乖的小鹿,我是沼泽里的异类,天生坏种,还有点疯,毕竟这是遗传嘛!”
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孟清陶清冷的声音说道:“不过,我不像他,我更厉害,更坏!”他轻柔的推开了顾翕。
两人之间的空气里流动着不明的情绪,那是一种种温柔又暧昧、带着期待信号的语调,仿佛缱绻的蛛丝,让人不小心就一头陷进去。像是什么被淋上了巧克力酱的软糖,黏黏腻腻的却不讨人厌。
顾翕半蹲在孟清陶身前,自下而上的看着他:“你想,得到我吗?”
孟清陶看向顾翕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星子正在闪出光芒,可孟清陶垂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疏离:“抱歉,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顾翕的声音沉沉的说:“我总觉得,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成为你的同行之人,我不想再被你划到界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