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婵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张开眼来, 伸手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迟长青便笑, 抚了抚她的鬓发, 温声道:“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打不起来。”
洛婵想想也是,大将军性格稳重, 和二兄不一样,应该打不起来。
她便闭上眼睡了,迟长青又替她掖好被子,正在这时,忽觉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存在感强到他简直无法视若无睹了,迟长青只好抬起头,看见自家的小舅子正站在窗户边上,朝这边看来,虎视眈眈,但凡他有半点异动,就要破窗而入了。
迟长青想了想,到底没再刺激他,退出屋子合上了门,环顾一周,不见那两名随从,想来是刚刚被派出去做事了,遂对洛泽之道:“二兄,可要喝茶?”
洛泽之眼皮一抬,道:“当不起,迟将军还是唤在下的名字便可,至于茶么,就不必了,在下不渴。”
迟长青笑了,道:“直呼二兄名字,未免有失礼仪,不知二兄表字?”
伸手不打笑脸人,洛泽之再是心里如何不快,一贯以来的教养也让他无法拒绝,遂看了迟长青一眼,勉勉强强地答道:“谨思。”
迟长青拱了拱手:“表字未寒。”
他说完,又问了一句:“谨思兄可要喝茶?”
洛泽之不知道为什么在忽然之间,气氛一下就变得古怪起来,文绉绉的,他是不擅长应对这些的,颇有些束手束脚,他不由自主地道:“行吧。”
洛泽之虽然是个武将,但是有大兄洛淮之在,自小耳濡目染,出于某种原因,他对文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若非不得已,绝不会想与这一拨人打交道,也不想得罪他们。
试想一下,人人都是洛淮之的话,那也太可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