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打了个哈欠,顺势趴在燕离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又懒懒地闭上眼,燕离侧过头轻声问他:“困了?”
“嗯。你不会想说睡会儿吧?噗,”薛浪好了伤疤忘了疼,持续嘴欠道,“睡街上还是睡山里?你好狠的心。”
“”
丁胜苦思来抬起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实令他哑口无言,忧心惙惙。
燕离时时刻刻担心解药的事,迫不及待地问:“你知晓如何制解药?”
“百年前都没有成功的事,小老儿一介无名”
“老头,说些什么废话,能成就成,不成,外头的人一个都别想跑。”薛浪不耐烦地打断他。
老人几度摇头:“你不必威胁我,你想怎么对待我们,是你的自由,不过中毒的是你,病入膏肓死之将近的也是你。”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别看老人面容一直是慈祥宁静的,扔起软刀子来也毫不客气。
一把剑,话音未落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寒光凛凛,锋利足见血封喉,燕离眯起眼睛,脸上布满寒霜,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啊!”老人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少女疾奔出来,怒目而视,“住手,你在干什么?”
燕离动了动眼皮,左手覆在薛浪放在他腰际的手臂上,右手腕轻飘飘一动,清霜就悬在了少女头顶,他勾唇一笑,明暗交替的光影中,颜色妖冶得可怕。
“她的命,你也不在乎吗?”
丁胜此刻才真正切身感受到这人的可怕之处,那女孩即便强装镇定,也免不了吓得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小声地呼救:“阿,阿爷。”
“小芽儿,小芽莫怕,”丁胜深吸了一口气,转向燕离说,“她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不会良心不安吗?”
薛浪替他回答说:“良心?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好的坏的,吃喝不愁的露天席地的,谁曾经不是个孩子呢?要我说,如今这乱世,就这么一剑下去,免她颠沛流离之苦,也未尝不是一桩善事。哎,不用急着感谢,我的燕燕最乐于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