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心中疑虑重重,他这个儿子,潜伏在南楚许多年,能隐忍不被发现,又能将生意做得日渐昌盛,岂会这般容易被李青一介武夫截杀?
方信又看了眼,小心翼翼的躬身道,“方才太医也说过,二殿下的伤,若非救治及时,恐已然要了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子:我浑身都疼,父皇你竟然不相信我。
魏帝:特么的这狗子跟我年轻时候好像,好怕怕
☆、049
殿中的熏香慢慢涌动, 催入魏帝的神经,他沉思了少顷, 复又摆摆手, 方信跟在后面, 两人去了屏风后的书案旁。
“你怎么看?”他托着下颌, 好整以暇的盯着对面落座的方信。
“圣上英明,此事事关重大, 微臣不敢妄言。”方信居其位而谋略深远,万不敢轻易评判此事,尤其事关两位皇子, 他虽受倚重,却还没有狂妄到妄自尊大的地步。
魏帝之所以没有立时审讯李青, 没有立刻处决了他, 还是因为他多疑的心性,在他看来,周衍之无疑是精明颖悟的, 即便李青与贵妃暗中设伏, 也能绝处逢生。
“你只管说,朕权当与你道家常, 随意听听。”魏帝一双眸子深深的藏着慧意, 古铜色的手背覆在案上,压着一本奏疏,正是西伐前线快马送回的。
“臣只是觉得,二皇子与圣上性格很像, 所谓虎父无犬子,当年敢入南楚潜伏,便足以明证。至于大皇子,自幼长在圣上身边,父慈子孝,忠君不二,贵妃娘娘眼看就要入主中宫,此事,我觉得与两位殿下都没有干系”
方信拧着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魏帝嗤笑,睨他一眼,“老狐狸啊!朕想听句实话,难比登天。”
方信将头低了低,心道,实话好说,头也易掉,最难揣测帝王心。
两位皇子谁在魏帝心中分量更重一点,方信都难不准主意,他从不偏颇,日后不管哪位登基,他也退的清闲。
魏帝的近身内侍上前,躬着身道,“韩相千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