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叹了口气,“让她换着玩吧,总之是个消遣。”
自打宋延祁回到临安城,也不知冯兰从何处得了信,三天两头给沈红音写信,求她帮忙去宋府做说客,让宋延年同她父亲做个人情,接她回来。
沈红音照例将那封信烧了,红唇微启,很是鄙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想着她能伤到顾妆妆,没想到反将自己送去乡下。”
冯兰名声大毁,谁愿意在此风口浪尖替她说话,那才是脑筋不清楚。
沈红音吹了吹新涂的蔻丹,扬着手指摆到面前,鲜红油亮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她弯起唇角,眼睛瞥向珠帘后。
一直纤细修长的手探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乌黑细滑的长发,微微挽起,簪着一支桃花珠钗,滴溜溜的眼珠妩媚的挑起眼尾,朱唇秀鼻,娇柔可人。
“沈小姐安好。”她微微福身,带了些许风尘气。
沈红音上下打量一番,起身将她发间的珠钗调正位置,伸手摸着那张熟悉的脸,忽然手指收紧,捏着她的下颌用力攥红,那女子哎吆一声,想往后退,却被沈红音钳的牢固。
她眉眼发冷,沉声问道,“你练了许久,怎还是这般没有长进,活脱脱一眼就叫人瞧出是阁里出来的。”
“妾本就是从阁里出来的!”陈阮索性一把拔下来珠钗,扔到桌上,气急败坏的拍案坐下,柳眉倒勾,瞪眼与沈红音对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宋延年眉头紧锁:夫人到底爱不爱我
顾妆妆:爱爱爱(扭头:夫君最近委实黏人)
因为收藏不够,怕更得多了,没想要的榜单,只能压着字数更新,老少爷们体谅我啊
☆、018
陈阮原以为被人高价从阁里赎身,过的是悠心舒坦的日子,哪成想买她的是个姑娘,每日里要她循规蹈矩练习走路,说话仪态,不止如此,她还要自己看书练字。
她从小就没读过书,看着书上的字就恶心呕吐,哪里还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