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羲和让他带走那些果酒,并标明自己不久之后就要启程离开,去往那片无人问津的自由之地。
这回羲和说的很清楚,不会再带上一根毫毛,更遑论是人。
将箱子一一装点整齐,齐整的绑在车上,羲和又仔细的数点清楚。就如她在宫里极致享受一般,也该到了她活动身子的时候了。若是再赖着,一没意思二则觉得手脚有些发痒。
想着蒙家子弟已经脱了手,几乎都在营中扎着,这里并没有事情是她需要操心的。这且不说,学院中的王诩更是翘首以盼,多次以帛书相送来催促她。
扶苏闻听后早早起身,想要亲自送一送。但等他走到了霸宫门前,看门的宫婢宦人便道,“太子安,先生天不亮就启程走了。临行前,叫婢子将帛书送给太子一阅。”
“走了?”
扶苏很是后悔,这会子天才蒙蒙亮,日头也还没全然起身。先生跑的这么快,难不成是为了躲他?念此,他虽觉得不可能但心中仍旧有些晦涩可惜。
父王自小跟着先生跑,为何他就不能?
“先生可有说去哪?”
“先生去处,婢子怎么能知?只说过几年就会回来,叫婢子安心学习待先生回来考察学业就是。若是优者,还可推去学院入学。”
扶苏恍然,宫婢们都有学业交代,他怎么会没有?他看着那帛书顿时头疼起来,若全篇皆是如此吩咐……
“若先生有消息回来,你们记得与孤说一声。还有,既然先生嘱咐你们便不能怠慢学业。”
“嗨。”
因着走得快,又没有旁人顾及,一路上是快马加鞭无人能及。
正是初夏好时节,日里阳光明媚,夜里披星戴月。吉量不知疲倦,她便欣然躺在马车上望天观景。偶尔会在途中停步,她一则买来食物放在车上吃,二则摆起旧日摊子做起了木簦生意。
木簦是她许久不做的事情,但身体与记忆仍在,多年后再次尝试反而有些许不同心得。而让她提前做木簦,也是因为王诩催促的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