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裘心中惊疑,脚尖努力垫地平衡身子,又将早早准备好的钱袋拿了出来。钱袋子的花样一晃,羲和感受到了钱的分量,“那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之前可是想着要看装张里的瓶子?”
“……”
羲和皱眉,“我没摸到啊!”
“但是臣法术不高,瓶子上符纹太浅并不能庇护张里的散魂。”那不过是虚影般的散魂,略不留神就被悄无声息的抹去。张裘想着很是庆幸,“好在当时张家人看不见魂魄,张老夫人又哭得厉害,这才被我糊弄了过去。”
“张家人信了?”
“散魂离去便不再哭梦,后来听闻张老夫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这桩生意做的有点不厚道,按照羲和百年良商的口碑家业而言,至少她拿钱加钱都是明码标价,明面上心甘情愿没有隐瞒欺骗。自然,也不能迂腐的说让人回头诉请缘由。羲和从中拿了只拿了一般,钱袋又丢了回去。
“此事怪我,那这钱的大头就在于你。”
张裘捧着有些不好意思,“也并非如此,毕竟一路上都是先生作保才能安生。”
“也是。”
羲和恍然,又快速的将钱袋收回离去。
眼看着那身影窈窕脚步轻跃不见踪影,张裘一口气始终缓不下去。小方士走来一看,“师叔看什么?”
张裘皱眉,“你快去打听,可还有哪家作怪的?”
扬名之事迫在眉睫,不想半途而废被赶出城外,又因为城中巡逻看护太紧不能作假。搭了关系的张裘还没感受到门中人对他的看重,就觉得泰山压顶难以喘息。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出门收鬼就是潜心求学。
心中着急,还不能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