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神了!”
“是啊!前日送进去的都有些发烂了,今儿早起就稳了。军医每隔一个时辰都去看,如今皮子没事了!”
皮子不发烂,就不会有鬼撕皮这种症状。至于发肿的问题,自然也会缓解下来,但需要些许时间。
羲和虽然自信没有问题,但她到底没有真正的医治过。只是自己曾经听闻见过,又自己琢磨出药来,后来也只是在牲口上试药。因此下的药不算重,尤其是病重者。但只要有效能够止住病情加重,她就不怕了。
两位老军医喜笑颜开,好似年轻时候洞房花烛夜般追着羲和步步跟随,嘴里欢呼雀跃的说着夸着,眼神里炽热有神,恍惚间还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
羲和眼角扫过,吓得脚步更快而去。
她对长相的喜爱是不分年纪性别的大爱,听起来很是包容,但也杜绝一切审美观以外的丑。
而且是两个又丑又老的老大爷。
好在炽热的眼神不止两双,站在窗后恢复精神的伤兵也是倍感感动。
为医者,必当先具佛心,先医已己心,而后医人。
羲和毕竟是先杀人后学医,医术固然高明,为人上也只能说无愧于心。那些医者奉行的圣言不过就是耳堂风,听得一句罢了,偶尔还想不起来的那种。医者天下这种宏图大志,对于有许多事情要做的羲和更是不可能怀有的。
这些年来除了摆摊时看着病人斟酌给点钱,意外施救后愿意知恩图报也要讲运气。
羲和不计较太多,只是兢兢业业的记着各种疑难杂病,努力为中医之术埋下深深奠基与收藏。
早些时候她还会为一点小钱眉飞色舞,遇到秦缓后也有了相同的感受。小病小痛不在话下,但心思更偏向那种垂死边缘的重病患者。经手搭救从黄泉路上拉回来后,无论是钱才是心绪都有着微妙的收获。再到如今,这份心情亦有了一丝转变。
说实话,若非正好看着阿丑愁眉苦脸的看着一群男人撸袖子吵架,自己又被吵得头疼嫌宫里没意思,她大概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大不了写书让人送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