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如何是基础,但要彻底吃透,并将它转到别处运用才最要紧。
羲和将木鹊摆在桌上,开始再做一批书简。
书写文字需要静心,翻阅几年的草书,再逐一罗列其中心得。公输班与她的心得需要分开,更要耐心的画出许多结构细节。
山中一人忙碌,羲和晨起漱口用饭,偶尔披头散发的铺在桌上。比着量尺将其一一画在牛皮之上。有时烦闷无趣时,将桌上的木鹊敲其十下,看它扑棱着木翅飞在屋中高歌。
本是一方扎在土中吸食天地而生的木头,在人手中运转后改头换面,仿佛成了活物生长处四肢身躯,披上彩色画漆,在空中盘旋高歌。
而这其中,除了木头外别无他物。
真是神物,叫人惊叹连连。
羲和看了数次,却从来不会厌倦。她抬头看了半晌,又将方才所画抹去。
书画要比哲学道理麻烦耗时,不知不觉间新种的葡萄秧苗因她疏于打理死了大半,还有两根生长嫩芽。数月之后茁壮成长,又几年后延着藤架伸展遮盖了小半后院,累累果实坠在其中,也招惹了不少对此垂涎的小鸟们。
山中鸟鹊无数,羲和又扎了个十字架,随意套上旧衣后将那些干草一等塞在里面鼓鼓囊囊的。胖胖的稻草人站在屋顶,天晴时羲和将木鹊放在上面高歌,自己则在藤蔓下闭目眼神。
以至于她偶尔与被过熟的葡萄坠下,打在脸上。
前两年她还吃的过来,后来甜到她软了牙,又将其酿成了一壶清酒。她当时大喜,发现良机的大量生产葡萄酒。待到后来葡萄越来越多,羲和则载着满车的葡萄美酒买入了诸侯大夫家中。
盆满钵盈。
腰缠万贯的感觉让羲和心中舒畅,走路时也是轩轩甚得满面春风。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羲和又接连的买了几年,她拿着钱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和一大袋的豆子。
和葡萄的满载而归不同,羲和在山上如何辛勤耕耘,田土上的豆子常常是才刚熟长就落入了吉量的肚子,数年生涯竟然没有留下半点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