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山东南方就是新山川城,三个冒牌乞丐骷髅着身子进了城,房遗爱端着个破碗鞠了半天躬,愣是啥收获都没有。佐佐君麻吕忍不住小声骂了句,“主人,还是抢吧,这群高句丽蛮子太抠门了,给点吃饭钱能死呀?”
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房二公子很是无奈的吞了几口口水,好家伙,高句丽人也太抠门了,施舍点东西又能怎么地?佐佐姐妹都是一脸的凶相,估计要是再搞不到吃的,她俩就要找家富户抢劫一下了。三个人靠在墙角里唏嘘不已的,正在伤心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马车从大道拐角处驶了过来,马车用双头大马拉着,车子后边还跟着六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车上坐着的一定是有钱人,房遗爱觉得机会来了。找把土在脸上抹了抹,房二公子哇哇乱叫的朝马车扑了过去。
房二公子冲的太快了,佐佐姐妹想拦都没拦住,突然冒出个乞丐来,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几名家丁都是一脸的怒色,他们拦住房二公子就张着嘴用高丽话骂了起来。房遗爱哪听得懂高丽话,反正张着嘴一阵乱比划。哑巴吗,不用手势,还能怎么地?
几个家丁也是无语了,碰到了啥二愣子乞丐也就罢了,还是个哑巴。一个年龄大点的家丁绕过马车揪住房遗爱的破衣服就做起了手势,那老家丁一边用高句丽话说着,一边示意房遗爱离开,看他的手势,好像是在说马车里的人很金贵,惊扰不得,否则是要杀头的。
房二公子心里一阵怒骂,还杀头,杀你妹啊,给几口吃的不就解决了么,没事的话,谁愿意拦着马车啊。房遗爱张着嘴啊啊啊的叫唤着,右手还做着扒拉饭的动作,总之给吃的,不给吃的就给钱,否则不让过了。
马车停了太长时间,车里的人也有些不耐烦了。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女人,虽然不知道长相如何,可光听声音,就足够让人沉醉了。
“老笙,怎么回事?”车里的女人忍不住问了句,老家丁赶紧转头向马车行了一礼,“小姐,是个乞丐,估计是东边来的难民,想找咱们要吃的呢!”
别人在说什么,房遗爱听不懂,可是他知道适时的装可怜,女子的声音响起,他就嚎哭了起来,哑巴吗,就是哭,也是啊啊啊的乱吼,由于脸上脏兮兮的,也没人关心臭乞丐有没有流眼泪。
车里的女人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她想了想,伸手掀开了车帘。
房遗爱有些呆愣愣的看着车帘后的女人,也许是梦,也许是痴。她如风中的一朵柳絮,白而轻柔;白皙的面庞,宛如他山之玉;她双眸似水,却又似万千冰冷;粉色红唇,瀑布般的秀发。一阵春风,似有发香传入鼻中,房遗爱看得痴了,他的目光里满都是欣赏,这女子有着魅惑君王的姿色。
车上的女子也不禁好奇地看着车下的哑巴乞丐,这个乞丐身材魁梧,明明穿的破破烂烂的,却给人一种特殊的稳重感。尤其是他的目光,没有卑微、没有情欲,相反倒有着一分儒雅与大气。这是个有趣的乞丐,车里的女子低头想老家丁吩咐了几声,随后落下了车帘。
美人消失了,房遗爱心中自然有些遗憾的,老家丁拽住房遗爱大声的说着什么,他比划了半天,房遗爱才看懂是什么意思。太意外了,老家丁竟然要让他留下来当车夫,最要命的是老家丁还不断地冲房遗爱做着杀头的手势,那意思是在说不要浪费了小姐的好意,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死啦死啦滴。
尼玛,这到底叫咋回事嘛!房二公子有信心能在几招内把这六个家丁揍趴下,可是能动手么?要是能动手,他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当乞丐了。冲角落里的佐佐姐妹使了个眼色后,房遗爱随着马车走了。
房二公子给别人当车夫去了,佐佐姐妹却一脸的无奈之色,“阿妹,你尽快赶往平城去找二位夫人,我跟着主人,三日后咱们在平城碰头!”
房遗爱老老实实地跟着马车,他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不过还分得清方向,只要是向西就好,别他娘的往东走,那可就要离着平城越来越远了。
佐佐木希子心中是有气的,主人也太无耻了,怕暴露身份是一个理由,恐怕多少也有想跟着高丽美人的意思吧。那个高丽女人长得也太漂亮了,偏偏主人又是个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