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儿这个俘虏算是最奇葩的了,来到西跨院没几天,就获得了良好的待遇,最主要的是莱沫儿经常往西跨院跑,还天天跟玉蝉儿说着说那的,弄得玉蝉儿这个女奴越来越不像个样了。
夜深了,房遗爱搂着襄城钻进了被窝里,幸亏今个来月事了,房二公子总算不用交公粮了。只是襄城明显有点不开心,来月事,就证明还没怀上,“房俊,以后你得紧着我这边,要是半年内不弄出点动静来,你就住这里吧。”
“襄城姐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想要个孩子了?不是为夫说你,你看看你,这身材,完全是好生养的料啊,需要这么急吗?”
“呸,什么好生养,就属你懂得多,难道你比那产婆还厉害?”襄城脸有点红,二郎口无遮拦的,嘴上就不带把门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襄城才想起一件正事来,“对了,房俊,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前些天我表兄来过了,最近藤县旱灾比较严重,需要打更多的水井。可是县库的钱又不够,你看能不能帮忙跟户部知会一声?”
其实襄城也不想掺合这些事的,但是以前自己这公主府不景气,也帮不上什么忙,导致自己表兄在藤县当了五年的县令,记得贞观十一年表兄被贬为县丞,表兄都没来找过她。正因为以前的种种,所以襄城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位表兄,怎么说表兄也算是一位皇亲国戚了,可情景却比普通仕途之人还要惨。
房遗爱没急着回话,只是不断地笑着,俩眼还在襄城脸上瞄来瞄去的,没一会儿,襄城就有点扛不住了,捏了捏房二公子的软肉,哼声道,“你这人,倒是回个话啊,我那表兄很少找我的,这次真是碰到难处了,你要是能帮忙就帮他一下吧,这打水井可是造福百姓的好事!”
“哈哈,你急什么,为夫又没说不帮忙,你的表兄,不就是我的表兄么?这样吧,明个我就去藤县走一趟,如果情况属实,那为夫就给太子哥递个信,让户部支一笔钱。”房遗爱用力搂紧了襄城,他也知道襄城被人小瞧太久了,连带着她那些亲戚也没捞到好,“襄城,朝堂上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为夫得确认一下才行,要是处置不当,很容易带来后患的。”
“这个我懂,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的,说真的,自从跟了你,我这公主府也有些人气了,放以前,我那表兄是不会来麻烦我的!”
说到这里,襄城就难免的露出了一丝落寞之情,其实人都是如此,哪有那种无欲无求的圣人呢。同为公主,襄城的待遇比长乐差了太多太多了,襄城对李世民颇有微词,那也是应该的,谁让这个当父皇的不公平呢。
第二天的时候,房遗爱和襄城乔装打扮一番就出城去了藤县。藤县位于长安东南方,属于商州的地界,由于没有急着赶路,所以当藤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藤县县令严宏辉今年也有四十多岁了,做为大唐长公主的表兄,严宏辉的日子却过得非常不好,首先藤县这个地方本身就不富裕,其次就是民风有点彪悍。要说藤县穷吧,可也不是真穷,有数的几家富户就是拉到长安城里,那也是数得着的。房遗爱觉得藤县就是个极端,贫富差距忒大了,富的太富,穷的太穷,但凡京城周围的富户,哪个没点背景啊,所以严宏辉也不敢找这几家大户要钱。
其实呢,藤县的大户人家也没把严宏辉放眼里,说好听点人家还会提一下襄城殿下,说不好听了,严宏辉就是个穷鬼县令。谁让严宏辉的表妹不是长乐殿下呢,要是长乐殿下,别说严宏辉缺钱了,就是不缺钱那也得抢着去捐款啊。
经过多方打探,房遗爱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严宏辉在藤县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也仅限于普通老百姓。严宏辉虽说不是什么能吏,但至少还算本分,也许知道自己这个皇亲国戚不值钱吧,所以严宏辉也老实的很,从来没敢有什么花花肠子。
襄城伺候着房遗爱躺在床上,才枕着他的胳膊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放心吧,这个忙为夫肯定会帮的,不过我觉得吧这点事不需要找户部的,只要你出马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