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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杀你,因为房某答应过母后的,房某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得到就得做得到!”

“不,房老二,你会那么好心?你是想看我长孙冲的笑话,你是想看着老子在你脚下卑微的活着不是吗,你骗得别人,骗不了我的。你个混蛋,现在就杀了我!”长孙冲有些疯狂的骂着,房遗爱却是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耳朵,他指了指铁门,笑眯眯的说道,“大公子,你有手有脚,牙齿健全,想要死的话有的是方法,要是受不了,可以一头撞死亦或者咬舌自尽。来吧,像个男人一样死上一回,房某也好欣赏下!”

听着房遗爱嘲讽的话,长孙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手心又望了望坚硬的铁门,为什么他就没胆子自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刻长孙冲整颗心都崩塌了,也许房遗爱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是个男人,一直都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下污蔑了长乐,如今明知此生没了意义,还没胆子自己了断。

房遗爱还想再刺激下长孙冲的,因为长孙冲还没有疯,这可不是他房某人想要的,只可惜刚想张嘴呢,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来长孙皇后来看长孙冲了。于是乎,房遗爱手扒住铁门,无比痛心的叫道,“长孙冲,你个混球不能死啊,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了你操了多少心么,你要是死了,对得住她么?听房某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以后不能做别的,但可以孝敬下皇后娘娘和长孙大人啊,你难道忍心看着皇后娘娘和长孙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长孙冲眼神有点涣散,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门口的房遗爱,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神经质的吼了起来,他一边吼还一边抄起牢房里的草屑朝房遗爱丢来,“房老二,给老子滚,少假惺惺的,老子就是想死也用不着你来劝,滚啊,滚啊……”

长孙冲还在骂着,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娇叱,“混账东西,难道房俊有说错么?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犯了事也就罢了,难道还真想让你父亲替你收尸么,你还有没有点孝心了?”长孙皇后骂完话,就朝房遗爱叫道,“俊儿,你不要管他,就让他去死,死了也好,就当我长孙家没有这个人。”

房遗爱冲长孙冲递了个笑,那笑容了包含了太多的讽刺与嘲弄,一时间长孙冲有些呆住了,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被房遗爱耍了,没想到他长孙冲竟然成了房老二标榜仁义的工具!不知为何,长孙冲竟然哭了,他瘫坐在地上,手不断的抓着周边的草屑,“呜呜呜,房遗爱,你是个坏人,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你……我是长孙大公子,来人啊,来人啊……给本公子买冰糖葫芦来……”

长孙冲语无伦次的,没人知道他想说什么,长孙皇后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而房遗爱也是彻底的愣住了,怎么会这样,长孙冲竟然疯了,娘的,这货就如此受不了打击,不就是多刺激了他一下么?

长孙冲确实是疯了,也许是太想吃冰糖葫芦了,他竟然抱着房门上的铁条啃了起来,别说长孙皇后了,就连房遗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有兴趣整长孙冲,可是整一个疯了的长孙冲还有啥意思?

听说长孙冲疯掉,最吃惊地还是赵冲,房二公子到底跟长孙冲说啥了,竟然一会儿就把他弄成了疯子,要说长孙冲是装疯卖傻,赵冲是不会信的,因为经过宫里所有御医诊治后,一致认为长孙大公子没救了。

长孙冲疯掉,对于房遗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本来还想着让长孙冲生不如死的,他这一疯,倒是烧了许多乐趣,不过还算有点安慰,至少长孙冲是他房某人整疯的。

长孙皇后哭过之后,就不是那么伤心了,也许疯了倒好,出了那么多事情,长孙冲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对于别人来说当个普通人没什么,可对于长孙家的嫡长子那无异于生不如死的痛苦了。疯了好,疯了就不会想那么多烦心事了。

长孙皇后离开了天牢,房遗爱却留了下来,他还是想和齐维羽聊聊的,对齐维羽这个人,你不佩服都不行,也许这个人狠了点,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让赵冲弄来点酒菜,房遗爱便坐到了齐维羽的牢房里,赵冲怕房遗爱吃亏,也坐在一旁陪着。

“齐维羽,怎么样,可否赏个脸,陪房某喝几杯?”房遗爱说着满上了酒,齐维羽嘴角上翘,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末了还叹道,“果然是好酒,上等的海天蓝就是不一样啊!”

“够胆,你就不怕房某在酒里下毒?”房遗爱笑眯眯的望着齐维羽,齐维羽却是眼皮都未抬一下,“有必要吗?凭你房二公子现在的能耐,只需要一刀将齐某人杀了就行了,可别多此一举的弄什么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