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了,听着唐悠芯这话,房遗爱脸色就阴沉了起来,他房某人最不怕别人威胁了,本来还想给唐俭老头个面子呢,看来现在是不用了。随意挥挥手,侍卫便将唐悠芯松开了,这时房遗爱面色不悦的说道,“唐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平白无故的,到我们庄上闹什么?”
“怎么就叫平白无故了,这河明明就是韩富庄的,凭什么要交给你们顾家庄,别以为你们地位崇高,就可以仗着身份随便欺负人了。”唐悠芯凛然而立,小嘴巴滔滔不绝的说着,“哼,实话告诉你,这韩富庄的事情,本姑娘还就管定了。”
女人啊,还真是无理取闹,因为康成的事情,房遗爱也不打算过多计较了,皱眉想了想,房遗爱喝道,“韩永渠,还不滚过来。”
房遗爱矛头直指韩永渠,这下可把韩永渠吓着了,要不是有唐悠芯在,韩永渠真有可能当场吓尿了。在亲卫的催促下,韩永渠终于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驸马爷,你找小的何事?”
“何事?”房遗爱这下被逗笑了,没想到这韩永渠还挺有幽默细胞的,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还想装迷糊,“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这河是哪家的?”
“啊?”韩永渠都想哭了,这可怎么回答啊,貌似怎么说都不得好啊,说是顾家庄的,势必会惹怒唐悠芯,说是韩富庄的吧,这驸马爷恐怕能当场把他打成三级残废。垮着脸,韩永渠踌躇了半天,才想说句两全其美的话,“回驸马爷,这河是哪家的,小的确实不知啊!”
韩永渠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老老少少全都傻眼了,房遗爱更是暗自朝韩永渠竖了根大拇指,这老东西真是太无耻了,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也不怕把他那老脸给说没了。唐悠芯也没料到韩永渠会这么说,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瞪韩永渠,“老东西,你说什么呢,你前日还不是说要让本姑娘为你做主的嘛,怎么现在又这么说了。”
韩永渠摸着老手,干巴巴的看了看唐悠芯,他能感觉到这女人的怒火,恐怕这事一完,他这把老骨头就得倒霉了。韩永渠说不出话了,他算是想明白了,不管说啥都是个死,倒不如啥也不说了呢,这两位爱咋闹咋闹吧,谁赢了,他就听谁的。
“哼,韩永渠,你别怕,有本姑娘在,房遗爱不敢怎么着你!”韩永渠默不作声,唐悠芯犹自不死心的给韩永渠打着气,怎奈何,韩永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任唐悠芯如何说,韩永渠就是不说话。
房遗爱算是看明白了,也懒得陪唐悠芯闹下去了,“唐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房某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回家好好读读三书五经,学学怎么做人吧。”
“房遗爱,你少放屁,本姑娘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
“房某也懒得管你,但是希望你就算发疯,也别在我们顾家庄发疯,好了就说这么多,虎叔,送唐姑娘回府,另外,给夫人知会声,让账房取点钱,给这些兄弟补偿下!”房遗爱本是好心,这把人打这么惨,总得给唐俭个台阶下吧,这医药费是少不了的。
房遗爱是好心,唐悠芯却是更生气了,她一双凤眼死死地诅咒着房遗爱,这个男人太欺负人了,也不知道唐悠芯是不是气昏头了,从地上抓了把泥巴就扔了过去,房遗爱哪会晓得唐悠芯会玩这招啊,一个不察之下,立马中招了。默默头发上的泥巴,房遗爱也有点生气了,“唐悠芯,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杀了个康成么,就那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值得你这样么?”
“房遗爱,你少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的,本姑娘就是恨你,就是恨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你就是个好人么,哈哈。”唐悠芯跟得了神经风似的,一边说还一边笑,“房遗爱,你怎么不去死?有本事你去死啊,好让长乐也尝尝当寡妇的滋味,哈哈,真好笑!”
唐悠芯的话太毒了,听到寡妇两个字,房遗爱的心冷不禁的抽搐了一下,唐悠芯在笑,房遗爱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了。房遗爱不说话,别人没觉得什么,可是海棠却是晓得的,公子这是真的生气了,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
唐悠芯笑得是如此开心,房遗爱嘴角动了动,右手探出,唐刀便拔了出来,跨前两步,唐刀抵在了唐悠芯的胸口,那刀尖靠的太近了,再往前一分,就可以刺破唐悠芯的皮肤了,“唐悠芯,房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别挑战房某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