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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宾忐忑不安的走到牢笼的铁栏一步之前,里面的人颤颤巍巍地从烂衣服里递出一张包裹得十分完好的羊皮纸,他期盼地说道:“打开……打开……看看。”

从那双遍布污垢的脏手里接过羊皮纸。科尔宾顺从地打开,定睛一看,里面赫然是以血为墨写出来的文字,科尔宾错愕地看着里面的那个犯人,这些诗文是什么,把它们交给他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激动而碰触到伤痕令犯人痛得连说话都模糊不清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讲话清楚一些,他哀求:“能……再演奏……一遍那首曲子吗?我想……知道这歌词合不合适。”

歌词?曲子?科尔宾迷茫地望向他的教父。

“那首《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原来叫这名字啊……”

小提琴,曲子,歌词,科尔宾此刻才猛然醒悟到面前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就正是前年那个被音乐吸引走进木匠家里的落魄神甫吗!!!

怎么他会被折磨成这样?

太多的莫名其妙让科尔宾不知道该怎么办:“教父?”

“按他说的做。”

糊里糊涂地被带到监狱,又糊里糊涂的被人递上用日耳曼文字写成的歌词,又继续糊里糊涂的被人要求拉小提琴曲、唱歌。只知道牢笼里的那个人将命不久矣的科尔宾只能遵命照办。

科尔宾伴着旋律唱了几段,让牢笼里的犯人停止了,他充满遗憾地自语自语道:“果然不合拍。”

被一个小孩用怜悯的眼神所注视,牢笼里的犯人自嘲地笑了笑缩回了监狱里面。

科尔宾无奈只能抄起小提琴继续拉,这是他能为这个可怜的囚犯做得事情了。

熟悉的旋律伴一遍一遍回荡在监狱里面的时候,他眼睛几乎涌出了泪花,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疼痛不再困扰于他,世俗的罪孽不再令他悲伤。

这一首乐曲像是一股清泉,从天空中缓缓降下,洗涤将心里原本藏着地各种各样的情愫留下来的,是干干净净地空荡,是彻彻底底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