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人在上,科尔宾在下。一前一后,轰然落地。
紧接着,两人碰撞出了令人始料未及且充满了激情的耀眼血花!
那个勃艮第人头领两眼瞪得硕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下一秒,一口鲜血从口腔中喷出来,他两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倒在一边,挂掉了。
滚烫的血液从他的腹中流淌而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块被鲜血越染越多的草地。一时间,马蹄声、打斗声、喝叫声都消失了。这片靠着佛兰德斯地区的法国野外小丘只剩下骏马打响鼻的动静,还有法国流民惊慌失措逃跑的声音。
几十个人一怔神的功夫,不止法国流民们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个勃艮第人尸体下有了动静。
被差不多两百磅的成年人压得晕头转向,科尔宾感觉小腹上有什么东西顶得自己生疼。他使劲地推开把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的倒霉鬼顺手就朝那个印象有东西顶住自己的地方一抓。
利器切割肉块的摩擦令人毛骨悚然,勃艮第人尸体上的豁口被拉扯得更大了,血液顺着血槽喷射到地上。
科尔宾从地上站起来,迷迷糊糊地扫视一周看到所有人都两眼发直得盯着自己。他低头一看见到自己浑身布满了鲜血而差点吓得连魂飞魄散,艰难地扭动脑袋看向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的大叔。
他意识到一个现实:貌似,他杀人了。
而现场的目击证人正无师自通地围成一个经典无比的围观群众阵型。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看。
举起手上的那个被粗布包裹的杀人凶器,科尔宾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着撕开那层布料,他脑袋只想着怎么开脱他的罪名:“以主之名……”
“天命之枪!!!”
被尼迪塔斯打断,科尔宾更不敢说话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尼迪塔斯知道,久经风霜看惯沉浮的总主教终于脸色一白,他哆嗦着嘴皮子:“命运之矛?!!隆基努斯之枪?!!”
如果他不是身为总主教在教廷的书籍里看到过这把枪的模样并在法国巴黎亲眼见到过他还不一定能第一眼就交出这个名字。
可是这把传说中被罗马士兵隆基努斯为确认耶稣是否真的已经因刑而死,因此用一个长矛戳刺耶稣的心脏的枪头不是放在法国巴黎圣礼拜堂的嘛?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带领追兵追捕勃艮第人的奥尔良派的头面人物阿曼涅克伯爵的亲信翻身跳下马背抽出腰间的长剑冷声命令,“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