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找不到突破,他很有可能会被宋知夏气死在雪地里。
“直播间里到底怎么回事?”楚景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颜玉在追你?”
宋知夏脚尖百无聊赖地踢着雪,雪花在他鞋周飞溅,他看了眼车来的方向,眼神掠过楚景,像在看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
这话宛如在沸腾火苗上泼了热油,火焰呈几何倍数暴增,霎时烧成火焰山。
近两天的隐忍,克制,退让尽数灰飞烟灭。
刻在骨血里的粗鲁与暴戾横冲直撞,喷薄而出。
甚至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楚景已然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攥住宋知夏手腕,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风雪仿若被隔绝在外,独属于两人的这方空间里火星四溅,随时可能会爆炸。
宋知夏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他仰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你弄疼我了,松手。”
弄疼这两字让楚景清醒几分,但他仍没有松手,只冷笑道:“我有什么资格?凭我睡了你三——”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完,眼前人蓦然抬起手,用力煽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快狠准,楚景还没反应过来,脸便被重重扇到一边,手也自然松开了。
腔里血腥味不住蔓延,他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宋知夏手心发麻,有那么几秒失去知觉。
他眼角眉梢凉如薄雪,尾音隐隐发颤,但被一种力量支撑着,声线平稳:“我看你是前天喝的酒到现在都还没醒。”
楚景抬手抹了下唇角,殷红血线渗入指纹,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