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你与犬子是同窗,老夫早就应该请你到府邸来的,仲基经常到苏府去打扰,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名为老夫请你来,实则是仲基请你啊。”
“晚辈不敢,其实晚辈早就应该来拜访伯父的。”
“呵呵,好,好,你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啊。你和仲基是同窗,是要多来往啊,老夫听仲基说,你已经在开始温习功课,准备明年的乡试了啊。”
“晚辈有一段时间,没有温习功课了,近来翻书,都感觉到有些陌生了,故而多看看。”
“嗯,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够高中的。”
闲聊了一会之后,刘大华站起身来了。
“坤元,跟着老夫到书房去看看。”
家户人家的书房,一般都是很重要的地方,有什么大事情,都是在书房里面商议的,包括一些朝廷的高管,虽然府邸有会客厅,但商谈重要时期的时候,依旧是到书房去的。
这一次,刘仲基没有跟着到书房去。
进入了书房,苏天成刚刚坐下,刘大华就开口了。
“坤元,近来府城有些传闻,老夫也听到了,感觉有些好奇,想着问问你,你要是方便,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若是觉得为难,不说也罢。”
“伯父尽管询问,晚辈一定如实回答的。”
刘大华没有马上开口,面带笑容的看着苏天成,但眼神是有些犀利的,他在衙门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个苏天成,从进入堂屋的时候开始,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亢不卑,谈吐得体,表现的彬彬有礼,十七岁的年轻人,并非出身在官宦之家,能够有这样的气度,很不简单了。
“呵呵,老夫就直说了。”
“这第一件事情,听闻你给苏家的佃户,发给了粮食、粗盐和种子,老夫有些奇怪啊,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做这样的事情,说起来,苏家的佃户不是很多,土地不过五百顷,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这两年,农户遭遇了灾害,朝廷是知道的,去岁陕西延安府大饥,朝廷还专门免去了赋税,平阳府稍微好一些,但也是损失惨重,赋税都无法正常的收缴了,派出去的衙役因为收取税赋的事情,亦是叫苦不迭,知府大人很是头疼啊。”
苏天成听得非常仔细,与其说刘大华是在提问,不如说是想着表现出来某种意思,或者是提醒自己,需要注意一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