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之后,可以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是从这具棺椁上散发的沉香木材味。
棺椁并没有合上。
浅灵在躬身时,向内看去一眼。
静静躺在棺椁里面的男人比照片上的更加好看。
眉眼狭长上扬带着古典的俊美英气,合上的双眼上两排浓密的睫毛,鼻梁挺直高度足够,如果不是薄唇上毫无血气,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线香一点点往下燃烧。
浅灵感觉到盘旋在脚踝的凉意渐浓,随着颤抖的小腿一路往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去。
在腰侧或轻或重地留下刺骨的寒意。
浅灵握着线香的手几乎拿不住,他低下头身体小幅度的颤抖,雪白的脸颊和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周围都站着宾客。
他不敢发出声,只能半张着嘴,像是缺氧的鱼,大口喘息。
可那股凉意似乎对于这种逗弄上瘾了,根本不懂克制,带着恶意朝着更深的方向探去。
浅灵从喉间泄出一声颤栗的哼声,细密的汗珠从饱满的额头渗出,他紧紧咬着下唇尽力隐忍。
浅灵就算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这股凉意的不同寻常。
可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卷着快烫手的身体,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面被肆意的羞辱。
“怎么了,不舒服?”
随着这道冰凉的声音响起,周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结界噗的一声被破开,所有诡异的状态如同潮水般褪去。
浅灵终于得以喘息。
他湿着眼眸,眼角红得如同一只小兔子,连睫毛都成缕地耷拉着,望了眼躺在棺椁里的男人。
依旧是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像是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