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厌是什么性格,说一不二的。
二人这样旁若无人的在大学城附近纠缠,怎么都有些过于惹人注目。
阮喃不喜欢这样,过于招摇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只能选择先妥协着,跟他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既然他有意要和好。“解释。”阮喃坐在路口的长椅上,就这两个字。
将厌被她整的没脾气了,抹了一把脸,蹲在她面前。
“哥哥知道做的不对。”他避重就轻。
“解释。”阮喃似乎就剩下这个词。
将厌被她既较真又莫名软萌傲娇的模样给逗笑。
“笑什么?”阮喃气坏了,这个家伙,不仅不知道自己错了,居然还笑得出。
阮喃正无语着,忽然,“我是抱着不回来的决心去的。”将厌突然之间正儿八经地开口。
他此刻是严肃的状态,以至于阮喃被他认真的眉眼给晃神到,不再胡乱搅闹。
“我那会儿坐在晃晃悠悠的装甲车里,腿上身上是几十斤重的负荷,脚下是深渊,我拼命感受着高空里的气旋。机舱里边位置窄,小到只能蜷缩,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梦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你。”
说到这,将厌笑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时间,迥绝非人,但是莫名又无比崇高的经历。
将厌笑完又继续说,那些明明深刻万分的苦难在他口中诉说起来轻飘飘的,“做我们这行,哪个是刀尖舔血,都不想要什么牵挂,羁绊会使自己变弱,有弱点,当然不能允许自己带着弱点去训练。”
将厌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将所有的动机全盘托出,包括对她的爱意和在乎。
阮喃忽然死死咬住唇瓣,指甲在虎口处用力戳着,别过脸,不愿意面对他。
可是他说的那些,阮喃居然可以听懂,要她怎么听不懂?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句,爱之深,恨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