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汹汹,徒留将厌在原地。
将厌此刻并没有因为她赌气回房招呼也不打而置喙半点,可阮喃却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担忧,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那些话的含义,他对她居然是那种心思。
阮喃觉得一直以来依赖的家忽然之间变得不安全,只要是有将厌在的地方,她就觉得不自在。
在回房间的路上,不知怎么一回事,阮喃的脑海中乍然忽然浮现出聚餐时听见的那句酸文:爱之深,恨之切。
她如此抗拒将厌的缘故,难道是因为爱吗?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阮喃陡然慌了。
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从前是因为年少无知,可如今已经知道真相,他不过是玩弄而已,再上当岂不是愚蠢。
停下脚步的阮喃深呼吸,平复心情,缓缓扭头朝下看,将厌还站在原地。
他的头发剪短了,露出一茬青,爽劲利落,身躯和刚才出现在卧室里一样,充斥着荷尔蒙感和一股违和的血性。
那五年,他究竟去了哪里?气质实在改变太多,这也是令阮喃抗拒的一个点,因为觉得陌生,他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可如果不是他当初决绝的推开她,一切或许就不该是现在这样。
阮喃赌不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在自己的情感变得更加混乱糟糕之前,就比如搬出去。
她迫不及地想从家里搬出去,想离开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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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从杜澈涵那儿得知阮喃昨天因为家里有事没去得了联谊的现场,有些担心,给阮喃发了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