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薄情冷淡,伤人而不自知,不知道在他漫不经意的动作言语里,玩笑间踩碎多少玻璃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逗她,吊着她,欣赏她被玩弄傻乎乎的模样,现如今他知道要走了,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阮喃接受一切后,每天孤零零一个人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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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将厌,是在一个午后,秋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夏的末尾。
阮喃天性比较敏感,因为将厌的缘故,在意外得知他对自己不是真心相待后,阮喃在家里免不了又变的拘谨了些,因为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她不像往常那样活泼了,但是除了将厌,她不能辜负这个家其他所有人对她的好意。
她很矛盾,但是显然,她没有因此而堕落。
将厌不止一次的想,这丫头还真是块美玉,即便短暂的蒙尘,这段经历也使得自身的光芒越发耀眼。
晚间,阮喃洗完澡换好睡衣,摘掉了助听器,屋内有些闷,于是她拿着单词册站到了阳台。晚间的风吹在身上格外舒服,也荡涤了内心的不安。
一年过去,她的个子高了些,身材依旧苗条,像是一根纤细韧劲十足的嫩竹,头发的长度已经齐肩,脸蛋素软,皮肤白皙,往夜色中一站,白的晃眼。
忽然,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阮喃看见将厌也出现在了对岸的阳台口。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更别提说过话,阮喃一惊,内心复杂,恨意和茫然反复,无措得猛低下头。
将厌站的对岸是书房的阳台,倚靠在扶栏边,拥一身清寂。
阮喃刻意躲避目光后,觉得自己未免过于草木皆兵,于是缓缓又抬头。另一头的将厌说话了,声音不算大,但是如果有心听,会听见。
阮喃察觉他的唇角在动,但是她没有戴助听器,她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背影融进了透着葳蕤暖光的窗帘后,紧接着是大哥端着口杯出现,他冲阳台那一侧呆呆颤栗的阮喃举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