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絮宁马上缴械投降，一张脸气得发抖，“你们放开，我自己出去！”

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司衡突然抬眼看了她一瞬，然后轻启薄唇∶“脱衣服。”

大家这才注意到，吴絮宁身上还穿着拾忆的那件婚纱。

吴絮宁闻言，脚步停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回头大骂的冲动，然后继续往前走，径直进了隔壁更衣室，嘭得一声甩上了门。

她这一走，候场室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位负责人会这么雷厉风行，这么不留情面，这么……大快人心。

顾司衡并不关心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他转身看看依旧怒火未消的姜岑，一抿唇，“跟我出来。”

姜岑扁扁嘴，只好跟在他身后。她出门的时候，听见吕助理正在里面安抚其他人。说实话，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属实也在她意料之外。

她以为顾司衡叫她出去，是想从她嘴里听听事情发生经过，一出门就开始解释∶“顾司衡，今天这件事真的不怪我，那是……”

说着，她突然听到顾司衡轻笑了两声。他这人，一直面无表情，话都不怎么多说，现在竟然笑，怎么感觉有点瘆人。

她试探着抬头去看顾司衡的脸，才发现他眸子里尽是打趣和玩味，“今天怎么不叫顾哥哥了？”

“……”

许是姜岑脸上的表情太过诧异惊讶，顾司衡很快收敛了笑意，又恢复到那张冰块扑克脸。

他也没有什么问题问姜岑，站着不说话，好像在思考要说什么，又好像在思考要怎么说。

姜岑也狐疑，抬着眉头看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么一细看，她才发现，顾司衡今天还戴了一架金丝边眼镜，将他眼睛里的锐利和锋芒遮去了大半，整个人好像比周六在宴会上时柔软了许多。

她猛地想起那个她不太明白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顾司衡抬头，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忍不住扶了扶额，半晌才开口∶“姜小姐，难道你来面试之前都不查一查公司信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