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愣着,忘记怎么换气,颤栗地要躲。
却被他哄着把腿夹上他的腰,肌肤贴着他的腹肌,娇气的喘息声极为勾人心魄。
她一堆话想问,最后只是在洗完澡后又饿又累地靠在他裸露的胸襟上,小小地挠了挠他的手肘。
顾漾舟把她的指尖握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你同事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
筑清光把脑袋往他颈窝那蹭,委委屈屈:“不然他干嘛骗我,我真要吓死了。”
“不管他。”他亲她泛粉的耳尖儿。
像是想起什么,筑清光仰头看他:“你给我讲讲你在那四年怎么过的!”
顾漾舟敷衍:“忘了。”
她一爪子拍在他手臂上:“可是我想听你多说说话呀。”
顾漾舟没法儿,顺着记忆藤线回想过去。
在缅北地区那几年过得最慢,像是人生中漫长的黑暗低谷期。
队员来了一波又光荣牺牲一波,身边的人换来换去,他也曾和死亡擦肩而过数次。没日没夜地蹲点,打起十二分精神,稍不留神就会丧命。
他多无畏死亡,可他却同样想拼了命地活下来。
还想看着筑清光工作、嫁人、生孩子、变老,那些人生中的重大事件,他都想参与或做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