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半路抢走这份卷宗,又不肯给我答复。”江宣纹拦住她的去路,“我寻了你几次,都未果,今日守在门口多时,方才等到你。”
柳明雪抿着唇,不语,神情透出一丝不耐和讥讽。
“我是真心想帮你。”江宣纹诚恳说道。
“我亲眼看到国师荀离从你府中走出。可见你们都是一路的,江侍郎,现在你可以让我走了吗?”柳明雪干脆直言,盯着江宣纹那双漂亮的眼眸,“你们这些当官的,我一个都不信。”
“我与他们不同。”江宣纹与她对视。
柳明雪扯了扯嘴角,“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将那份卷宗交给你。”
“所以你宁可交给令狐仕。三年前,你受你母亲之托,为令狐仕送去粮草钱,解了他剿匪的燃眉之急。那么你可曾想过,你母亲为何要让你送去钱财,而你母亲为何有这么多钱财。你当真相信这富可敌国的家产真的是她一人嫁妆?莫说是整个丞相府,便是加上你父亲的少卿府,恐怕都没有这么多。你难道从来不怀疑吗?”江宣纹见她不为所动,只好直言不讳,“这笔名为嫁妆的钱财背后,或许正是你母亲和父亲之间的问题所在。”
柳明雪听得惊心动魄,她怎么会没有怀疑,在母亲亲手将她的嫁妆交给自己之时,她就怀疑了。但她的母亲只是让她别想太多,好好保护便是。
她现在所挥霍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想来你已经看过案卷,里面提到的惠仪公主是前太子胞妹,一母所出,所以先帝篡位成功后,惠仪公主的日子就很难过了,以至于会被区区皇商欺负,据说她名下所有田庄都被江原荣夺去,但你可看清楚,那案卷上面是否有详细备载惠仪公主的家产?”江宣纹问到此处,语气已经有些急切。
柳明雪没有注意这些问题,她暗想原来江侍郎想看的是这些,她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