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当初嫁人之时,是如何的?”江宣纹小心翼翼地问道。
静虚倒是没有什么愠怒,表情依旧平淡,“明媒正娶,规规矩矩办事,就这样过来的。”她又说道,“都是红尘往事了,不提也罢。”
“荀离可是对姑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所以姑姑才会如此灰心?”
“我已无心无情,何来灰心之说。至于他做过什么,于现在的我已经无关紧要。宣纹,你可是同情他了?”
江宣纹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见他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此心倒是可鉴。”
“他行他的事,我修我的佛,泾渭之水,两不相干。”静虚慢慢起身,“天色已经不早,你回去歇息吧。明日莫忘了筹备婚礼之事。”
“是。”江宣纹目送着她离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江宣纹第二天将准备纳采之物吩咐下去后,自己又去了衙门,继续当个甩手掌柜。
这门婚事在她眼里就是走过场的,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柳明雪回去之后,几乎是失魂落魄。若不是旁边还有一个令狐仕作证,她几欲以为是自己眼睛看错了。
她的母亲没有躺在棺材里,是诈死还是被人挪走了尸首?
柳明雪思来想去,这个问题大概只有自己父亲柳桢最清楚了。
几乎一夜未眠,柳明雪决定回少卿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