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宽容大度之人。
皇后驾临,诸位命妇按照品阶行礼。
她们还未起身,便听上首皇后道:“我方才想了个好玩儿的主意。”
说罢,对着贴身宫婢耳语一番。
命妇百般猜测,等来一群手捧托盘的小宫女。
托盘内附一张纸条与笔墨、宣纸,要求众人根据纸条内的提示,各写一段与今日宴会有关的话,诗词不限。
有些人打开纸条,上面画了一朵花或直接写了几个字,让她们会心一笑,立刻提笔。
另外一些人则冷汗直流,纸条上书的,赫然就是方才本人道出的议论皇后之词。
宫中耳目众多,她们方才竟毫无防备之心地说出了那些要命的话,当真是蠢极了。
亦有人埋怨起主动挑起话题的程杏儿,若非她有意引人说皇后家世,她们又怎会想到那些。
不论写诗或写词,大部分表面提及品美宴,实则都暗中夸了把皇后。
寻常人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自知犯了错的人。
她们忐忑地看着皇后一张张宣纸翻过,唇边挂着不深不浅的弧度,偶尔轻笑一声。
“诸位文采斐然,令本宫见之叹服啊。”皇后道,“把这些诗词都好生收起,得空时,本宫必得一一拜读。”
一些人被夸得莫名其妙,跟随大流谢恩,说些谦辞。
皇后又道:“毕竟,以后本宫说不得还要拿着这些来与诸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