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来往的宫人很少,权力更迭,好些宫女被放出了宫,暂时未招入新人,偌大的皇城不免显得冷清。
程杏儿行走在长长的宫巷,身后随了两个婢子,几人慢慢行走,边欣赏宫内风光。
“姑娘。”一人道,“这宫里也太没个人气儿了,而且许多地方看着竟萧条得很。”
“我们陛下不像前一位那样尚奢,也不好享受,陛下初登基,自是要修内政、体民意,与其他人不同。”
话落,程杏儿抬眸才望见迎面走来的一行人,顿觉失言,俯首露出微微羞涩的神情。
中年男子道:“小女言语无状,还望陛下恕罪。”
其余人善意含笑,不觉得这算什么大罪,这种无意中的夸,才是马屁拍到正好处。
程杏儿也大着胆子偷觑了眼那正中天子高大的身影,但对方连个余光都没睇来,心底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陛下仪表非凡、气质卓绝,正是她想象中的君主之相,让她心中添了丝信心。
她不相信,这样的陛下会真的为了一时的男女承诺拒绝她。
父亲在外为官多年,政绩斐然,难道陛下会不想和臣子的关系更上一层?
程观对女儿既识大体又不失小女儿情态的举止十分满意,他方才并没有和陛下说送女入宫的话,毕竟这位的脾气他一时还没琢磨透,也不知封后大典上那句话的分量如何,只需如此稍作表示,明智如陛下,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北帝,也即是原本的赵王将父女俩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但一来程观没有点明,二来他在外的确做出不少政绩,当然不好直接开口就拒绝此事。
新上任的内侍总管好歹亲眼见证了好几月的帝后情深,颇为了解主子心思,小心提点,“程姑娘在宫中行走,还是不要撇下宫婢为好,以免冲撞。”
程观瞥一眼女儿,程杏儿立刻顺从颔首,对天子道:“是,臣女与母亲不慎走散,一时情急,才忘了领路的姑姑,臣女知罪。”
她的确特意丢下了领路的宫婢,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