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受不住,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而他愈发放肆,在耳边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可见他愤怒到极点。
“你真是好样的,有那本事勾|引丞相,令他甘愿为了你跟朕耍谋。表面顺服朕,私底下忤逆朕,为了解除与钟家长女的婚约,连豢养勾栏妓的事也做了出来。朕从来不知,你究竟是何等的魅力,能引得他为你这般作践自己?”
惊疑褪去,阮烟瞬间明白过来,那天与司君墨在侧门假山后的独处被他知晓了。
她有心辩解,可他底下狂浪的做弄,撞碎了她所有的言语。
恰逢这时,有一行人从东花园的长廊经过,阮烟一个紧张,顿时让周明恪举步维艰,紧紧束缚。
他眺目一望,附在她耳边邪笑,语气恶劣,“看你选的好地方,丞相眼下被押往审监司,经过了这处,瞧见了你在此浪荡,不知会作何想?”说罢,他卯足了劲儿作弄她。
“你无……耻!”阮烟俏脸涨红,软声喘息,那些愤恨骂人的话,听在他耳朵里,不过是撒娇嬉闹。
周明恪面上漠然,毫不怜惜。
尤其想起那日他们两人,趁着他眼上敷药瞧不见双双离开,躲在侧门后方的假山旁私语。
他耳聪目灵,虽看不到,却能听见。他亦跟了上去,靠在山石洞下。将他们的对话尽收入耳。
明明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可他们两人之间无形中透着一种别样的情愫。连他这样寡情冷淡的人,也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那异样的情感。
确定无疑,她喜欢他的臣子司君墨。
那一瞬,妒火烧得他肝肺都是疼的。心尖抽搐着,酸胀痛苦。二十五年的人生,他未识得这样的滋味。
他没有当场撞破揭发那两人,全因这特殊的关系圈。
一个是臣子兼友人,一个是中意的女子。若揭露出来,丢失颜面的,也只是他周明恪一人。
堂堂帝王,被妃子和臣子冠上绿顶,必定令天下人贻笑,他的太祖爷爷想必也会气得从棺材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