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却不同,暗含惩罚意味的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性,鹿可被亲的晕晕乎乎,有些换不过气,双手无意识勾住对方脖颈,微微屈起膝盖,模模糊糊地叫了声哥。
清亮亮的嗓音染了些哑,娇里娇气地像是在讨饶,可惜对于此刻逞凶的男人来说,这无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火上浇油。
呼吸交缠,银丝勾连,等鹿可脑中后知后觉地拉响警报,他整个人早已落入了宗珩的节奏,拜这一个多月的交往所赐,男人的吻技明显有了长足的进步,如同一个坠着鱼饵的小勾子,吊着他一点点向上、再向上,完全没有清醒抽身的机会。
手脚并用地攀在对方身上,终于有机会缓一口气的少年眼尾泛红,听到男人低低地问:“现在不嫌我了?”
小气。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人?
听出对方是在故意揶揄自己,鹿可“恶狠狠”瞪了宗珩一眼,却因为那湿润且泛着水光的眸,变得毫无说服力可言。
偏那恶趣味发作的男人还不知收敛,小腿微屈,蹭了一蹭:“热起来了,嗯?”
意识到什么的鹿可登时一僵。
小心翼翼弓了弓身,他垂着眼推推对方:“……我去下洗手间。”
“男朋友在这儿还要什么洗手间?”
按着人不放手,宗珩低头碰了碰鹿可鼻尖,嗓音里透着明晃晃的哑。
平日里亲亲抱抱没个顾及,到了动真格时却紧张得像个最含蓄不过的东方小孩,等舒服过头的少年浑浑噩噩从放空中回神,他整个人已经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从头到脚都泛着绯色。
许是长相好的人天生就有优势,纵然出了些汗,他也很难让人觉得腻烦,白里透粉的皮肤衬着身下浅色的床单,活像块浸了水的羊脂玉,湿润,暗藏着勾人把玩的触感。
抽了几张纸巾把手擦净,宗珩笑着吻了吻对方紧抿的唇:“别咬。”
“没有……”比猫叫还轻地哼唧了一声,鹿可颤巍巍睁眼,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