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甜食,只是在戒烟的那段时间,一旦心情焦躁,他总要用糖之类的食物转移注意力。
先前在伦敦那次,他还以为放在贺卡上的奶糖是个巧合,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一直记得他的习惯。
哪怕那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找到了,”借着电脑的一点微光,金发少年很快站起身来,“不过好像是草莓味的。”
就在宗珩以为对方要把糖递给自己的时候,鹿可却突然住了手。
“用烟换,”摊开手掌,他一本正经,“鹿老板可不做亏本买卖。”
昏沉夜色中,少年小鹿似的眸子格外漂亮,映着流动的光,像两颗泡在泉水里的墨玉珠,又像天边温柔闪烁的星星。
未等男人答话,他便没忍住自己笑了起来,小巧酒窝浮现、“星星”变成了月牙,只能让人想到盈盈。
嘴角无意识上扬,宗珩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拆封的烟:“好吧,都听老板的。”
“乖了。”愈发敢和男神贫嘴开玩笑,鹿可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差没把得意的小尾巴摇到天上。
配合地拆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宗珩尝到舌尖上甜滋滋的味道,心中的郁气也散了许多。
“其实我父母是不支持我打职业的,”莫名有了想倾诉的欲望,他拉过椅子坐下,“他们都是医生,三代从医的那种。”
所以打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就被定了性。
或许是物极必反,又或许是基因突变,他的性格和古板严肃的父亲完全不同,成年后打职业的决定,更是气得对方火冒三丈。
不过在面对镜头时,宗珩却是从未说过这些的,一来他讨厌卖惨,二来他也不想影响家人。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撞见母亲的朋友,也许直到他退役,鹿可都未必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