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卉公主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藏在了赵茯苓身后。
山沱王看到了,淡淡道:“阿沫以前不是最喜欢寡人了?怎地如今见了寡人,却反要退后?”
丹卉公主抿抿唇,只是偷看着他,没敢说话。山沱王又看向赵茯苓,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才说:“好久不见,大齐的皇后娘娘。”
赵茯苓点了头:“好久不见,山沱王。”
山沱王起身,背着手站在牢房中,与赵茯苓平视:“当年你进山沱王城来借兵,寡人早看出你非同凡响。竟不知,你竟是大齐皇帝的妻子。早知如此……”
赵茯苓微微弯唇,笑了一下:“早知如此,大王应该会当即要了我的命。”
山沱王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他如今虽沦落为阶下囚,可姿态依旧张狂。
赵茯苓道:“我今日来,只是带丹卉公主看你一眼,看完了,也就回去了。”
说罢,她扭头看向丹卉公主。
丹卉公主似乎想和山沱王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没说。倒是山沱王却道:“阿沫,寡人培养你多年,不成想你还是这番怯弱的模样。寡人交给你的事情,你也没有完成,寡人对你很失望。”
大约是这种话,山沱王曾经说过很多遍,丹卉公主一听到就吓得瑟缩了几分。
她对山沱王那点隐秘的情感,因为如今的身份对立和结果,已经完全飘散的一干二净。
倒是赵茯苓,却温声道:“丹卉公主,你不是有想问山沱王的话,怎么不问了?”
丹卉公主犹豫许久,才小声道:“我……我爹娘都是大王杀的?”
事到如今,山沱王也不再隐瞒,他似笑非笑道:“成王败寇,你爹支持了寡人那愚蠢的弟弟,那寡人上位,自然是留不得他的。”
丹卉公主一听这话,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摇着头说:“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我,又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寡人后宫中那般多人,却唯独没有你这样的小姑娘。闲来无事,逗逗不成吗?”
这话将丹卉公主心中最后的一点期冀完全抹掉,她盯着山沱王看了半晌,终于大声道:“我恨你!”
说罢,立刻转身跑走。
牢中只剩下赵茯苓和山沱王二人,山沱王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不怀好意思的看着赵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