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众人都料定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争执。
可谁料到,在提到择吉日册封赵茯苓为皇后时,居然有人站出来提出了不同意见。
“陛下,此事老臣以为,有待商榷!”
李京墨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他单手搁在龙椅扶手上,盯着那胡子花白的老臣,语气阴沉道:“有待商榷?何爱卿是对朕的发妻有意见?”
那何老头哪敢如此直戳皇帝心窝子,连忙解释:“陛下息怒,非是老臣有意见,而是最近京中起了不少流言。”
“什么流言?”李京墨袖子一甩,靠在龙椅上扫视一圈众人,“说来给朕听听。”
何老头转身往后看了眼,便有几人站了出来。
那王御史正气凌然道:“京中人人都知,赵夫人乃是贼子李策的妃嫔。李策身死,陛下若是喜欢,自然能让赵夫人再入宫为妃。可皇后代表着我大齐颜面,岂能让一个二嫁之妇坐中宫?”
“赵夫人还是前朝皇室之后,前朝余孽贼心不死,若是叫赵夫人坐了中宫之位,岂不是叫这些贼子又起了歹念?”
“陛下,立后一事关乎国体,一定要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何老头先跪下去,后边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放眼望去,几乎还站着的人,除了忠心耿耿的北府军将领外,就剩下些墙头草或者事不关己的人了。
而何老头为首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原来的太子党。
李祯在最前面,他在何老头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
如今看到众人跪下逼迫李京墨,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正想开口,却听李京墨幽幽出声:“怎么?因为兄长没有登基,你们心中不快,便想着在今日逼迫朕,让朕向你们低头?”
这话包含的寓意太多,无人敢应声。只有何老头,极其刚正不阿的说:“陛下,老臣并无逼迫您的意思,此事与宸王殿下也无关系。只是立后之事极其重要,不得不进谏陛下。”
李京墨似笑非笑的问:“若朕的发妻不足以坐稳中宫之位,那什么人能坐稳?何爱卿的孙女吗?”
这话叫何老头心中一凛,连忙俯首朝李京墨解释。
李京墨却冷笑道:“你们心中打的是何主意,朕一清二楚。大齐的江山姓李,不姓何也不姓王,朕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由不得你们做主。”
何老头瞬间露出激动神色:“陛下如此刚愎自用,与那贼子李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