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便让开位子,叫李京墨亲自来。
赵茯苓笑看着他说:“你这双手可是要拿御笔批折子,要拿长剑定乾坤的,怎能给我穿鞋袜呢?”
李京墨抬起头看向她,认真说道:“为何拿了御笔长剑,就不能给妻儿穿鞋袜了?夫妻一体,阿苓能为我奔赴沙场洗手作羹汤,我自然也能为阿苓描眉点妆。”
这番话叫赵茯苓心情格外愉快,她笑眯眯的看着李京墨,直到肚子里那小孩又动弹了下。
李京墨对孩子格外敏感,见状立马停了手,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她动了?”
“动了。”赵茯苓笑说道,“你每次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动一动。”
李京墨立马道:“那我不说话了。”
赵茯苓觉得有些好笑,等李京墨穿好鞋袜后,才看着对方说:“胎动也不一定是孩子排斥你,有时候高兴,也会动一动。你最近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她渐渐习惯了的话,你一说话她也会动的。”
李京墨这才心中稍稍松快些,只是对于妇人生产一事,他实在了解不多,也心中发慌。带着赵茯苓在外面转转,两人又回到屋中看书说些闲话。
赵茯苓总是容易犯困,不一会儿,又靠着李京墨的肩睡了过去。
李京墨将人抱回床上后,出门去了趟街上。
应齐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事,谁料跟出去后,才发现李京墨是去了医馆和书肆,再然后就抱回来许多《妇人良方》《十产论》之类的书籍。
应齐很是惊讶,问道:“殿下最近要看这些?”
李京墨道:“我先前习医,是为了上战场能用到。所以接触最多的,便是处理刀伤诊治内腑,对妇人这块的确掌握的不够。”
若说是为人调理身子还可以,可对于生孩子这块,真正是接触得太少了。
如今阿苓大了肚子,李京墨便是想着把天下最好的大夫和稳婆都请来,也抵不过自己精通来得心安一些。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得把这些书啃完。
应齐听完,极为敬佩的对着李京墨抱了拳。
李京墨瞥他一眼,说道:“莫要在这里恭维我了,等回了上京,事情都安顿好了,你便去找纪晚娘罢?”
应齐愣了愣,张嘴道:“我……”
“你不去?”李京墨淡淡道,“不去也好,省得我还要再抽人上来顶替你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