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自然明白,手动了动,刚给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谁料宗二夫人先冒了出来。
“少主,我有话想说。”
赵茯苓顶着盖头看不到二夫人的面容,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她停住,心中暗松口气。
立刻扭头朝着那边,只是盖头依然没有揭下来。
“二夫人请说。”
赵茯苓开了口,二夫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沈迟见她似乎想靠近赵茯苓,立刻上前一步道:“就站在那里说话。”
二夫人顿了顿,看他一眼,自嘲道:“怎么,我如今连句话都与少主说不得了?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又刚死了儿子,浑身都带着晦气。”“可我今日,是为了来还少主东西的。”
赵茯苓侧耳听着她的动静,心知二夫人突然出现,定是心思不简单。
但正好,今日这个局面,越乱越对他们有好处。
赵茯苓便好整以暇道:“二夫人想还什么东西?”
二夫人的手探入怀中,又往前几步上来:“这是那日,少主拿去我家尤儿房间的。当初也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总之尤儿死的不明不白……”
话未说完,就被苗兰打断。
“二夫人,今日是少主大好的日子,你在这里说什么死不死的?”
“是。”宗二夫人嘲笑道,“今日是你们少主的大好日子,可我儿子的棺材,还在二房院子里放着呢。”说到这里,宗二夫人又往前几步,顶着那被红盖头挡住视线的赵茯苓,冷冷开口。
“少主,我家尤儿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赵茯苓勾了勾唇,声音却平淡无波:“不知。我那会儿中了媚药,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这件事,庄子里的大夫可以作证。”
“媚药?”宗二夫人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盯着她,不知道她又想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妇人和六夫人都冷眼盯着,随时准备叫人将二夫人拖走。
谁料下一刻,变故就发生了。
本该从怀里掏出琉璃灯的她,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赵茯苓刺去。
赵茯苓耳朵听到不对,率先往后退了一步。沈迟也猛地睁大眼,喊了一声:“保护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