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赵茯苓说,“宗尤觊觎我这少主位子,又觊觎纪晚娘,你不过是他顺手抓去泄私愤的。”
“就算没有你,他也会做些令纪晚娘厌恶的事,最后丢了性命。”
整个宗家庄子里,对赵茯苓有着最大隐患的人,便是宗尤。
当初杀了宗二少爷宗盛,本就是为剪掉宗尤羽翼,叫他收敛着些。
谁料宗尤装腔作势的温雅面容没了,反而变得更加阴沉可憎起来。
杀了就杀了吧,迟早也是要死的。
赵茯苓喝一杯茶起身,应齐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李京墨皱起眉头:“有什么话就说,怎么受了点皮肉伤,就变得如此啰嗦。”
应齐忙跪下道:“主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说。”
应齐说:“晚娘有谋兵之才,若她愿意跟我回去,能不能叫她也入军营,一展自己的抱负?”
“当然可以。”李京墨说,“前提是她愿意跟你去。应齐,强扭的瓜不甜。”
应齐脸色颓唐,想起纪晚娘那强硬执拗的性子,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
赵茯苓看一眼,叹口气说:“尽人事听天命,再者,我们都会帮你的。”
应齐这才抬起头,眼睛亮了亮。
赵茯苓道:“歇着吧,虽是皮肉伤,也要有伤者的样子。”
应齐乖巧的躺了下去,想到明日赵茯苓就要成亲,他看了眼李京墨。
李京墨大概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瞪了他一眼。应齐连忙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三人出门,赵茯苓叫沈迟自去忙,她则和李京墨慢悠悠的散步回了主院。
赵茯苓说:“不是我为纪晚娘说好话,她的确能力不低。老夫人一直很看重她,不是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而是她确确实实值得。如果……”
李京墨看向她,眼神温柔带笑。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军中禁止女人入内的规矩,早就打破了。既是充实我们自己的队伍,又有何不可?”
赵茯苓便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注视着李京墨好看的面容,说:“我以后想当个将/军。”
李京墨顿了下,才点头:“也不是不可。”
“不入宫。”
“可你是我发妻。”